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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目遠沉著聲,把我的一套說辭總結成了:「你怕打擾我?」
結論來看是這個道理,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感覺不太對勁。
「我跟你說江語,我現在真的很生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難道覺得你生病了要帶你去醫院是打擾嗎?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陌生人,為什麼寧願一個人疼著走過來也不肯跟我說一聲?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許目遠和我爸是一樣的人,心疼到極致的時候首先湧出來的感情是生氣。我想跟他解釋不是這樣的,真的只是單純覺得我一個人可以解決處理的事情沒有必要再麻煩,但這話講出來怕是他要氣到十分鐘不理我了,我還是老實閉了嘴。
「我知道你一個人都可以解決,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多依靠我一點。我一直在你身邊,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用再一個人去承擔了,你還有我。」
我聽著語氣好像軟下來了一點,抓準時機,使用了終極秘籍:撒嬌。
「好噠,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特別特別需要你!」我抬頭彎著眉眼,笑嘻嘻地看著氣到冒煙的許目遠說。
許目遠微微眯了下眼睛,沒著急回答,該是看出不是啥正經事了,半晌後還是開口問:「什麼?」
「需要你親我一下!」
一念之差的錯誤已經犯下了,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哄好再說。
結果許目遠竟然不吃這套,板著臉說:「不親,我現在真的超級超級生氣。」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我抽動了兩下鼻子,掩面啜泣了起來:「本來昨天肚子就疼,外面還冷,沒打到車。那麼粗的針管戳進去打了一夜,根本沒睡著。好不容易最喜歡的男朋友來了,還凶我,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我最近越來越懷疑其實我本質也是個逗比,只是面子與矜持限制了發揮。
「從明天起,你搬到我那裡去住。醫生說你飲食作息不規律,看看你平時,經常不吃早飯,中午不按時,晚上更是隨便對付,周末又胡吃海喝,冬天還一天一根雪糕,胃上能不犯病嗎?也怪我沒有好好監督。從現在開始我得好好照顧你了。」
我的塑料演技沒有騙過許目遠,在我的設想里,他現在應該邊說著「我錯了我錯了」邊嬉皮笑臉過來親親抱抱,結果卻是一番對我的抨擊和自我檢討。
看來是真的惹他生氣了。
「好吧」
我這會兒覺得心底僅存的那麼一丟丟防線比起讓他不要生氣了根本不值一提,反正每周末都去了,躺在一個被窩裡了,和一起住也沒啥大區別了。
許目遠見我乖乖束手就擒,放棄掙扎了,才總算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牽住了我的手,往日的溫柔夾雜著心疼驅趕了眼裡的寒氣。
「真是的,哪有人這麼晚了忍著疼走去醫院的?不給我打電話就算了,不會叫個車嗎?打車app我沒教過你怎麼用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生氣了。」我哭喪著臉看向他,萬萬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竟然是我深刻反省著自己的錯誤,低聲下氣祈求著原諒。
許目遠:「你道歉幹什麼?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這話說的,你生我氣了,我能不道歉嗎?肚子不疼了,頭疼。」
許目遠:「我沒有生你的氣。」
我:「???還沒生氣??你剛才自己都說了,看看你那個臉啊,都黑成啥樣了。」
許目遠這會兒想起來還有大事沒辦,又是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氣後在我額頭親了一口說:「等我去辦個手續,回家吧。」
他請了下午半天假陪我回了家。我雖然肚子不疼了,但折騰了一宿,渾身被抽乾了力氣,一覺睡到晚上。
許目遠熬了粥,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