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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部中彈，已經沒了呼吸。

蔣薇死了。

回去的路上，韓惜一直在想蔣薇沒說完的那句話，蔣薇說她害死了什麼。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她沒有害過任何人。

紀堯安撫她：&ldo;從一開始，蔣薇就沒想讓你好過，她就想把你給毀了，所以她的話不要信。&rdo;

韓惜擰眉，蔣薇的樣子不像撒謊。

紀堯一眼看穿了韓惜的微表情：&ldo;你這個樣子，不就是中了她的計了嗎，讓自己的餘生陷入猜忌和自我懷疑中。&rdo;

他又問道：&ldo;你們之前聊過陳警官的事?&rdo;

韓惜點了下頭，看著紀堯的眼睛，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他一直在找的陳叔叔已經去世了。

車子已經上了高速公路，路兩邊是大片的農田，遠處有幾點星火，夜空深而遠。

韓惜深深呼了口氣：&ldo;陳警官可能已經去世了。&rdo;

她說完，眼底突然湧上來一絲酸澀

第46章

聽見陳叔叔可能已經去世的消息，紀堯並不驚訝。

他和葉主任，還有蔡局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個大活人，還是個警察，要是還活著，不會失蹤十九年都不回來。

紀堯將車子停在路邊，深深呼了口氣，對韓惜說道：&ldo;等我五分鐘。&rdo;

說完打開開門，點了根煙。

韓惜坐在車裡，借著微弱的路燈等光亮，看見男人靠在車邊，菸頭忽明忽暗。他只留了個背影給她。

韓惜下車，走到紀堯面前。

紀堯抬手在她頭髮上摸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來：&ldo;有風，進去等。&rdo;

韓惜看著紀堯：&ldo;你是不是很難受?&rdo;

紀堯沒說話，低頭彈了下菸灰。

韓惜往前，張開雙手，抱了他一下。

紀堯緊緊抱著懷裡的女人，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裡。

菸草味沖淡了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他下巴放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

他的懷抱溫暖，幫她擋住了所有的風和寒。

回到車裡，紀堯從儲物格里拿出來一個小相框，遞給韓惜。

照片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坐在一個高高瘦瘦的警察肩膀上。

小男孩抬著下巴看鏡頭，帶著小小的囂張的可愛。警察臉上掛著笑，笑容並不燦爛，他看起來有心事。

韓惜問道：&ldo;這是，陳警官吧?&rdo;

紀堯點了下頭：&ldo;平常看起來有點嚴肅，其實對小孩子很好。&rdo;

他頓了一下又道，&ldo;等做好秦真和蔣薇的屍檢，你跟葉主任驗個dna吧。&rdo;

韓惜這才知道秦真已經死了。

她看著紀堯：&ldo;你的意思是，陳警官會找到孤兒院，很可能那個被人販子抱走的女孩，就在孤兒院裡?&rdo;

紀堯握著方向盤，等紅燈的時候轉過臉看著韓惜：&ldo;我看你跟陳叔叔長得挺像的。你看這眼睛，像不像?&rdo;

韓惜手裡拿著相框，低頭看了一眼，又抬起頭來說道：&ldo;在廠房裡面的時候，蔣薇說她叫過陳警官爸爸。&rdo;

紀堯冷笑了一下：&ldo;那我叫你一聲老婆，你就是我老婆了嗎。陳叔叔和葉主任不會有蔣薇那種女兒。陳叔叔的女兒，應該是你這樣的。&rdo;

韓惜低頭看著相框：&ldo;我哪有那種福氣。&rdo;

紀堯：&ldo;回去檢測比對一下dna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