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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青跟上：&ldo;挺好的，前幾天一直在培訓，今天是第一天坐前台。&rdo;

上了車，紀堯：&ldo;跟以前紡織廠的同事，還聯繫嗎?&rdo;

謝小青：&ldo;不聯繫了，本來也沒多少交情。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rdo;她過上了新生活，跟她們不再一樣了。

紀堯笑了一下，沒說話。

從車上下來，葉燕青剛好從菜市場回來，手上拎著一兜菜，魚、玉米、排骨、碧綠的青菜。

魚還活著，在塑膠袋裡挺身蹦著。

紀堯接過來。

葉燕青：&ldo;我叫了韓惜好幾次，她都不肯來。&rdo;

紀堯笑了笑：&ldo;以後會來的。&rdo;頓了一下又道，&ldo;畢竟您兒媳婦嘛。&rdo;

謝小青似乎不喜歡這個話題：&ldo;媽媽您買了玉米，我喜歡吃玉米。&rdo;

葉燕青笑了笑：&ldo;一會多吃點。&rdo;

紀堯到葉燕青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換好鞋，洗好手，把菜分類泡洗著，然後開始殺魚。

處理好食材，葉燕青把紀堯趕出廚房：&ldo;去歇著吧。&rdo;

紀堯出去，把廚房的門關上：&ldo;油煙味別進客廳去了。&rdo;

謝小青打開電視機。

紀堯走到旁邊的裝飾櫃前，拿起上面的照片看了看。

照片裡白白胖胖的小嬰兒正對著鏡頭笑，還有不少一家三口，一家五口的照片。

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裹在襁褓里，見人就笑，牙齒都還沒長，露出粉嫩的牙床，眼睛彎彎得像月牙。

紀堯回頭看了謝小青一眼，兩人對視上。

謝小青走過來，看了看相冊：&ldo;我小時候還挺胖的。&rdo;

紀堯點了下頭：&ldo;是有點胖。&rdo;

謝小青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來兩罐蜜餞：&ldo;我媽說給你做的，我給裝起來。&rdo;說完回房間拿出來一個包裝盒。

她小心把蜜餞放進盒子裡，還在上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最後放進一個紙袋裡。

跟檔案里的問題少女完全兩樣，跟紡織廠和城中村更是格格不入。

她似乎已經踏進了另外一種世界。

溫暖柔和。

紀堯靠在桌邊：&ldo;在這生活地還習慣嗎?&rdo;

謝小青點頭：&ldo;嗯，我媽，還有你，對我都很好，昨天蘇姨去公司看我了，帶了一堆東西。&rdo;

就算紀家的人送謝小青名車豪宅，紀堯都不會感到奇怪。

他的命都是陳警官給的。

他聽見謝小青繼續說道：&ldo;我媽說下周讓我跟她去改名字，把謝小青改成陳靜妮。&rdo;

紀堯側過臉去看她：&ldo;你想改嗎?&rdo;

謝小青：&ldo;當然想改。&rdo;她頓了一下，&ldo;謝姓是我那個人渣養父給的，之前的鄭姓，就更不用說了。&rdo;她慢慢抬起頭來，&ldo;我想姓陳。&rdo;

葉燕青在廚房裡喊了聲：&ldo;醋沒了，誰去買下醋。&rdo;

紀堯從桌邊起來：&ldo;我去。&rdo;

謝小青搶先一步到廚房門口：&ldo;媽，我去吧。&rdo;

葉燕青看見她，笑了笑：&ldo;茶几下面的抽屜里有個零錢包，你拿著去。&rdo;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道，&ldo;剩下的錢，你買糖吃。&rdo;

葉燕青頓了一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