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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警官的墓地。

紀堯拉著韓惜的手，帶著她往裡面走。

這個時間，墓園沒什麼人，到處靜悄悄的，偶爾有幾隻鳥兒飛過去。

離陳警官的墓還很遠的時候，韓惜看見了葉燕青的身影。

她站在墓碑前，很久都沒動，身影看起來有點孤獨，一向挺直的背此時卻微微彎著，看起來老了很多。

紀堯對韓惜說道：&ldo;你要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在這等我，我過去一下。&rdo;

韓惜拉了拉紀堯：&ldo;我跟你一塊吧。&rdo;

墓碑前放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葉燕青手裡拿著一隻淺藍色的手帕，擦了擦眼淚。

&ldo;阿志，我真是太蠢了，我連我們的女兒都認不出來，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都沒認出來她。&rdo;

&ldo;你不會怪我吧，都是我不好。&rdo;

&ldo;她本來就已經夠苦了，受了那麼多的罪，我居然還沒認出來她。&rdo;

紀堯抬起手來，搭在葉燕青的肩膀上：&ldo;媽，別哭了。&rdo;

陳警官剛失蹤的時候，紀家帶著紀堯給葉燕青磕頭，說以後紀堯就是她的兒子，以後給她養老送終。

葉燕青回頭，看見紀堯。

和站在不遠處的韓惜。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圓領短袖連衣裙，及膝的長度，款式很普通。臉上神情有點低落，眼裡帶著一點期待，和一點陌生。

葉燕青捂著臉哭，埋在紀堯胸前，始終不敢往韓惜那邊走去。

紀堯扶著葉燕青：&ldo;您別哭了，這不是找回來了嗎。&rdo;

葉燕青推開紀堯，想往韓惜那邊走，腳步卻怎麼都邁不出去了，只有兩行眼淚，還在不斷往下流。

她這才發現，韓惜跟陳志長得有多像。

韓惜終於慢慢走了過去。

葉燕青伸出手來，聲音帶著沙啞和顫抖：&ldo;孩子……&rdo;

韓惜在葉燕青面前停下來，伸手。

葉燕青的手很涼，不像平常那麼溫暖，尤其是韓惜來例假的時候，有幾次，這雙手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著，又溫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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