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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燦挑眉反問:「大半個月了?你這是直男思維,我明明剛醒好不好?」
「好,我錯了,」都直男思維了,再說下去真直男了,殷棲寒眉眼彎起起,老老實實的認錯,「我當時是為了降低浮生的警惕……不告訴你,會顯得真一些。但是我錯了。」
見時燦張了張嘴正要反駁,殷棲寒連忙補一句:「當然了,我知道你演技很好,就算告訴你也不會露出破綻的,所以我錯了。」
她演技什麼樣,時燦心裡有數,最多能騙騙親近的人。浮生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王八,還真說不定能不能騙過去。不過話說回來,殷棲寒的演技倒是真好,連自己都沒看出任何破綻。
所以想想還是覺得生氣:「那也不管,做錯事就得受到懲罰,未來三天,我們絕交。」
「你爸的事都處理完了?」袁飛槐陪著何玉去地府做登記,正好碰到了處理張永康後事的張遠航。
張遠航一臉悵然的嘆氣:「處理好了。我就說我爸是一個好人,他果然一點都沒讓我失望。」
當時殷棲寒醒來後第一時間找了張遠航,將他恢復的記憶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三年前,他和浮生那一戰只和時嵐的魂魄見了匆匆一面,聽他提起車禍的蹊蹺,但還來不及分析更多,就為了對抗浮生走了一條沒有退路的路。
「我死後直接墜入莫言刑場,但巧合的是,在那裡遇上了你的父親,」殷棲寒說,「他從重犯科被壓過來秘密處決,應該是浮生的意思。可能是他鬧出的動靜太大,浮生忌憚。因為我一到莫言刑場,就聽到了他喊冤的聲音。」
「為時嵐他們喊冤,也為自己喊冤。但是我到的還是有點晚了,他當時只剩最後一口鬼息,我解決了那幾個鬼兵,他跟我說了兩句話後,就成了一個死靈。」
那時他被鬼師鏡傷過記憶,只感覺大段大段的記憶就要抓不住,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得自己快要記不住眼前的死靈是誰。沒辦法,只好匆匆的套上這具死靈殼子,給以後的自己留下一條線索。
張遠航看著手中的單子,仔仔細細將它折好放進口袋:「我爸已經是死靈了,再多的功德也只能等著重新塑好魂魄,投入輪迴。不過下輩子他肯定會平安順遂的過完一生。」
「那你呢?」袁飛槐問,「你怎麼打算?」
「說實在的,我還有點捨不得,鑑定科不是在招科員嗎?我……我功德夠,我想去試試。」
袁飛槐沒想到張遠航把主意打到這邊,有點不贊同的皺眉:「但是這樣你可就更蹉跎了,大好的功德浪費在地府里,等你想投胎的時候,沒準兒就沒有少爺命了。」
張遠航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擺了擺手:「沒有就沒有唄,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少爺命,大人和殷哥他們情況還不穩定,我這不想著我留在地府,還能多看他們兩年。」
「別說我了,你呢?你有什麼打算啊?你和何玉說實話了嗎?」
袁飛槐沉默了一下,淡淡笑說:「哪能說實話,我跟她說,讓她好好的去投胎,我施了一個小法術,我們下輩子還會再見的。她信了,了無牽掛開開心心的走了。」
「哦……」張遠航也知道袁飛槐的身體狀況,他詞窮,沒說出什麼,只默默的點頭,「反正……這樣,這樣也挺好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傷感的氛圍有點濃,袁飛槐率先扯出一個笑,拍了拍張遠航的肩膀:「行了,別說這些,那件事大人還不知道呢吧?」
「嗯,岳大人說要給她一個驚喜,真沒想到岳大人這麼嚴肅古板的人,還知道驚喜。」張遠航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拿岳鴻飛開涮,「大人不是說今天晚上到他們家去吃火鍋嗎?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時嵐一進家門就聞到了火鍋的香氣,辛辣鮮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