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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雲撇清嫌疑:「我和那人有點過節。」
陳琛推開玻璃門,淡淡應了一聲:「哦。」
吉雲胸口本就不順的一口氣,現在更加鬱結。
和他解釋個屁,她和他更不熟!
一邊是驕陽似火,一邊是冷氣強勁,在虛設的門前匯成兩道互不相容的勢力。
空氣中流動著的除了冷與熱的對峙,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始終揮之不去。
吉雲只好沒話找話,倚著門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幫我們醫院送藥的,之前一直沒見過你。」
陳琛坦然說:「我這是兼職,才幹了沒幾天。」
「兼職?」吉雲想了想:「這麼辛苦,為了早點給我還錢?」
「嗯。」陽光刺眼,陳琛眯著眼睛望向遠處,說:「白天多干幾份活,能多掙點錢,攢夠了就還給你。」
「這工作輕鬆嗎?」
「挺忙的。」
「怎麼?」
「我送的這藥很暢銷,要貨的地方多。」
「什麼藥啊。」
「清腦康,治偏頭痛的。」
「……哦,是這個。」
陳琛忽然走出去,吉雲在後頭喊住他,問:「你去哪?」
「卸貨。」
吉雲吞吞吐吐:「他……他走了是不是?」
陳琛放慢腳步,頭向後偏了偏:「你不是不在意嗎?」
吉雲恨得牙痒痒。
烈日當頭,吉雲找了個樹蔭,站在下頭看陳琛揮汗如雨。
人都說專心的男人最迷人不過,可與她相比,陳琛年紀太輕,儘管人高馬大,身材健壯,可一張青澀未脫的臉就出賣了他。
再迷人不過也敗給了歲月無情,吉雲不是個愛觸景生情的女人,卻仍然生出幾分嘆世態炎涼的感慨。
院裡的幾個醫生出來盤點,也只是手插在白大褂里站在陰涼處指點江山。一扭頭,看到吉雲,都跑過去打招呼。
吉雲皮笑肉不笑地倚在樹幹上,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餘光里,陳琛正脫了罩在外面的一件短袖t恤,裡頭,是那件熟悉的灰色背心。
吉雲二話沒說,走過去,將t恤從陳琛手裡抽出來,說:「我幫你拿著。」
陳琛被太陽照得臉色微微發紅,反襯得汗水泡過的皮膚更白了一分。他不肯,說:「我自己扔去車廂。」
吉雲堅持:「我來我來。」
剛剛還對小司機頤指氣使的同事們此刻都聚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吉醫生,這人你認識啊?」
吉雲嗯了聲。
那邊陳琛跳上車子,手裡捧了一個半人高的箱子,她緊張兮兮地跟過去,叮囑:「你膀子脫臼這才好了幾天啊,別逞能,手腳健全的都沒你拼命。」
說著,眼鋒嗖嗖往外射了一圈,那幾個遊手好閒的立馬跑了過來,接箱子的接箱子,推車的推車。
吉雲冷眼旁觀,終於覺得有點舒心了。
等陳琛把貨卸好,影子已被踩在腳下。
藥房的幾個和吉雲打招呼,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吉雲冷著一張臉擺弄手機,敷衍地搖頭。
「那我們先走了,吉主任。」
還是沒人理會。
幾個人彼此給個眼神,輕手輕腳地溜了。
待幾個人走遠,吉雲這才把手機扔進包里,一抬頭,恰好瞧見陳琛在注視她,陽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像皺了眉。
吉雲隔著老遠沖他笑:「你看著我幹嘛。」
尾音一點點的上揚,她朝他走過去。
陳琛說:「好像人人都怕你。」
「不做虧心事的人不必怕我。」她一撩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