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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她不耐煩地理了理鬢角的頭髮:「我忙得很。」
陳琛方才把她手鬆了,說:「我代毛孩向你道個歉。」
吉雲靜默幾秒,忽然笑起來,說:「道什麼歉啊,為什麼道歉,他要是做錯了事,他過來和我說對不起,你當什麼好人來講和,你做這麼多事,有人謝過你嗎?」
陳琛說:「我只求問心無愧,不必有人來謝我。」
「……問心無愧。」吉雲幾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目光卻冷硬得和冰錐一樣:「那你總該回答我他哪兒得罪我了吧,你不說,我怎麼來接受你的歉意呢?」
她咄咄逼人起來有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明明是他想一筆帶過的破爛事,她卻拿尖刀刺著要他一定揭開傷疤。
陳琛擰眉踟躕了半晌,最終模稜兩可地說:「他那麼說,是因為不了解你。」
吉雲冷笑追問:「他說我什麼了?」
陳琛咬牙:「吉雲!」
吉雲撮緊了兩頰,忽然長長吸了一口氣,說:「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說我和江月有一腿嗎,不就是說我是公共汽車嗎,他敢說得出口,你卻不敢重複了?」
陳琛一臉怒氣地望著她。
「你說他不了解我,難道你了解我?你不也和他一樣見我像見著貓的耗子一樣嗎?你嘴上雖然不說,可你心裡卻未必不是那麼想的。」
吉雲開了車門跳出去,傘也不撐,埋頭使勁往前跑。
陳琛沒有再留她。
家門外,吉雲靠著大門站了許久。
雨紛紛揚揚飄落,打在皮膚上,刺骨的冷。
手機響了好幾遍,吉雲待呼吸平穩,這才接了。
陳琛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
像是經年的陳釀,越沉澱越誘人。
「吉雲。」
「還有什麼事?」
「昨天我後來回去過。」
「……」
「水已經漫進了屋子裡,我沒找到你和喜報。」
「……」
吉雲將頭緊貼著大門,閉上了眼睛。
「……陳琛。」
「嗯。」
「你離開之後救援隊來了,我就跟他們走了。」
「嗯。」
☆、插pter 14
吉雲剛將濕衣服換下來,門鈴就一個勁地響起來。
她邊套衣服邊跑向門邊,剛一按開影像便脫口而出:「你怎麼找過來的——」
屏幕里的人卻是西裝革履,此刻微微一挑眉,拿手理了理領帶,好暇以整地問:「吉雲,你別是剛睡醒吧?」
吉雲不情不願地解了鎖。
開了門,吉雲靠在門緣上等人過來。
徐敬堯撐一把黑傘,步幅邁得很大。
院子裡的石徑汪著水,每走一步就帶上來一些打上褲管,他一連朝後看了幾次。
等人走近了,吉雲問:「車呢?」
徐敬堯將傘往上微微一仰,見到她,滿面春風地說:「直接開去車庫了。」
吉雲呢噥著:「下次我要和門衛說說,怎麼就這麼簡單地放人進來了,連我都不用過問了。」
徐敬堯只是笑,將傘合起來擱門外,又脫了外套,拎著肩抖去上頭的水珠,方才不疾不徐地走進房子裡。
他輕車熟路地進了衛生間,找了塊干毛巾,先將臉上的雨水一點點拭乾,再把褲腿上的泥點擦乾淨。
出來的時候,吉雲歪在沙發上拆東西,他慢悠悠走過去,將手擱在她肩頭,問:「做什麼呢?」
吉雲頓了頓,繼而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坐了坐,自然也就順利擺脫了他的那隻手。
尷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