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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上前問他要什麼，他低聲說了句什麼咖啡，就沒有動靜了。

徐妧沒有注意，一直和顧雲棲說話話：&ldo;不過我關注了下戰況，現在南邊安生下來了，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了，那麼那邊投資的機會也會更多的，相反北城已經形成規模了，比如說商圈，和我媽預想的一樣，白天一般般，晚上燈紅酒綠的，人可不少。&rdo;

顧雲棲嗯了聲，他停頓片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還嘆了口氣。

徐妧吃著蛋糕，心滿意足地拉長著音調:&ldo;應該讓弗雷德克先生給後廚多發點工資，蛋糕一次比一次好，味道是真不錯……今天是謝允的生日，你嘆什麼氣？&rdo;

顧雲棲聲音略低：&ldo;聽說南邊安生了，所以北城的後備軍已經往回來了，大哥和二哥也該回來了吧，這幾年咱們東奔西走，他們也沒有個准地方，想起來就心疼他們。&rdo;

徐妧嗯了聲，抬頭想了下：&ldo;也不知道大哥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自從他走以後，夢都沒做一個。&rdo;

其實她沒說，還夢見過兩次顧良辰呢，大哥是真的快要想不起來了。

顧雲棲在旁附議：&ldo;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不是往家裡寫過信麼，既然都報了平安，那沒事。&rdo;

說是沒事，那也擔心。

顧良辰走的時候是偷偷走掉的，他那脾氣在外面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虧，徐妧想起他了，默不作聲。

顧雲棲問她現在顧良辰往家裡寫信都說了什麼，徐妧說不知道。

其實她知道，顧修遠讀的時候，她就在客廳。

顧良辰的信總是很剪短，有時候問他的貓還好不好，有時候問顧雲棲和徐妧怎麼樣，有時候也問顧修遠和老太太身體好不好，問趙姨太打麻將了沒有，都是隻言片語的，有一次信寫得急，還是半截的。

他們東走西奔，常常能來信，而不能互通。

家裡人也曾擔心過一段時間，後來慢慢地也習慣了。

生存環境應該也很艱苦了，徐妧往後靠了靠，隨即背後的人也靠向了她，二人椅背相撞，輕輕地當一聲，碰到了。

在西餐廳裡面，發出這麼大聲音其實是很不禮貌的，徐妧連忙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背後，男人的聲音顯得十分低沉：&ldo;沒事。&rdo;

看時間是不早了，不過此時不急，二人說著話，很快，話題從大哥二哥身上又跑到了天南海北上面，又過了十幾分鐘，徐妧該走了，這就站了起來。

軍大衣差點掉落地上，剛才光顧著聊天了，把謝允的軍大衣落下了。

連忙把大衣抱起，轉身往出來了。

也是軍大衣在懷裡直要掉，她根本沒有回頭，沒看見才走過的那桌，男人側顏俊美，正是揚著臉看著她。

顧雲棲更沒注意到，他先去結帳了。

二人出了德意林餐廳，先叫了黃包車，顧雲棲和徐妧乘坐一車，還真是同進同出，很快離開了這條街上。

回到大帥府，剛好快十一點了。

門口擺著炮竹，府院高牆前，掛著兩個紅燈籠。

地上薄雪一片，走在上面，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徐妧和顧雲棲並肩走入大帥府，面面相覷。

&ldo;今天是什麼日子？&rdo;

&ldo;是謝允的生日。&rdo;

&ldo;我是說對於你們大帥府，特別的日子。&rdo;

&ldo;沒有吧……&rdo;

沒有怎麼還擺了那麼多炮竹，徐妧沒太多想，進了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