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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拿著這樣一把破銅爛鐵,把嚴列傲笑同儕的驚天一劍當場破開了?
眾人望著她,目光複雜。
「虞黛楚勝。」宓元君唇角笑意若隱若現,若有所思地望了虞黛楚一眼,「怎麼不拿把好點的法寶?」
瞧這話說的,拿了好法寶,她還怎麼裝逼啊?
實話是不會說的,永遠不可能說的,「多年苦修,無暇他顧,並無趁手法寶。」
其實是有的,但說了實話她還怎麼打秋風啊?這些元嬰真君又是哄她,又是給她下馬威,擺布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不給點好處,真以為她沒脾氣啦?
宓元君啞然。
若說虞黛楚沒什麼趁手法寶,她是絕對不信的,就以許師兄那個脾氣,對這個徒孫絕對不會小氣,這太玄宗上下所有築基修士里,恐怕沒人比虞黛楚更闊綽。
然而,虞黛楚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這法寶是不給不行了——她要是裝作聽不懂,許真君第一個為徒孫拍桌子。
「你要帶領宗門弟子前往妖山秘境,沒件趁手法寶可不行。」宓元君半是無奈半是寵愛,含笑道,「想要什麼法寶,宗門獎勵你一件。」
她就知道能打到秋風。
虞黛楚裝模作樣推脫,「我雖然有兩分手段,到底經驗不足,哪敢帶師弟師妹們去妖山秘境,豈非讓人瞧咱們太玄宗笑話?」
「虞師侄說得十分在理,掌教,她畢竟經驗不足,萬一鬧出笑話,丟咱們太玄宗的人。」她本是客氣話,韓真君卻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還是我徒兒經驗豐富、老成持重,遇上事也堪大任。」
「你這老東西真是沒臉沒皮。」他還沒說完,許真君便暴跳如雷,當場罵了回去,「一開始說實力為尊,現在徒弟打輸了就來個老成持重,幹啥啥不行,耍賴第一名。不行就是不行,叫你徒弟回去再練五百年吧!」
韓真君瞪他。
許真君當場瞪回去,眼睛比他大、眼神比他更凶。
林漱懷熱情助威:「打起來,打起來!」
韓真君和許真君默默轉頭,一起瞪他。
林漱懷乾咳一聲,原地萎縮,安靜如雞。
宓元君無視他們,只望著虞黛楚,「若你真的帶隊去妖山秘境,又真的被人笑話,怎麼辦?」
虞黛楚字字如刀,「辱我宗門者,死。」
嘴長在別人身上,如果真有人要笑話她或者太玄宗,她當然阻止不了,但她可以解決取笑的人。
「這不就得了?」宓元君微微一笑,欣然道,「還說什麼惶恐?刀劍在手,該惶恐的是別人。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勿要推脫。」
話說到這個份上,虞黛楚也不客氣,「弟子於寒潭鶴影這門道術上頗有心得,請掌教為弟子擇一件適宜的法寶。」
「什麼?」嚴列在一旁失聲驚呼。
虞黛楚一偏頭,便見他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你擅長寒潭鶴影?那你的臨溪劍典?」
太玄宗有三大道術,臨溪劍典、寒潭鶴影皆列其中。
方才兩人交手,虞黛楚明明與他一樣,極其精擅臨溪劍典,單純以劍法破了他的劍招,怎麼這會兒卻對掌教說自己擅長的是寒潭鶴影?
難道……難道虞黛楚真正所學乃是寒潭鶴影,臨溪劍典對她來說不過是隨手一學?
可臨溪劍典是劍修法門,寒潭鶴影卻是正宗的法修法門啊?
若真是這樣,那他引以為傲的劍道造詣和天賦,豈非是笑話一場?
「用心頗雜,三心二意,讓師弟見笑了。」虞黛楚禮貌頷首,望著嚴列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心道,其實她還會第三門道術,若讓嚴列知道了,豈不是要驚得當場厥過去?
嚴列神情複雜,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