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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妹妹的地盤,做哥哥的也放鬆了許多,問:「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女子不能隨隨便便回娘家,有事多是請娘家人過府來說。三夫人使人往娘家送了信,她五哥才過來的。
正院上房裡,老夫人也在問身邊人:「猜猜這是有什麼事?」
三夫人不會無緣無故喊娘家人上門,定是有事。
身邊人微微一笑:「自然是十二郎的婚事了。」月初十二郎才中了秀才,十五剛過,秦家就來人了,除了十二郎的事還能有什麼事。
「若是能訂下秦家的……」老夫人嘆氣道,「希望是個能立得住的。」
秦家與凌家也算門當戶對。當年兩家說親,老夫人想給凌三爺說的是秦家的另一個女兒,不料借著上香相看的時候,凌三爺自己看上了三夫人。
這男人啊,甭管嘴上怎麼說女子該賢良淑德溫良恭讓,你給他講破了嘴皮子告訴他這一個有多麼的好,他卻依然是被更美貌的那一個給勾了魂去。
三夫人在閨中便是有名的傷春悲月的性子,老夫人知道這是個立不起來的。但老夫人已經有了全方位都滿意的長媳孫氏,到了老三、老四這裡便心軟了,讓他們兩個都遂了自己的心,娶了自己喜歡的人。
不管怎樣,老三、老四活著的時候,都的確比他們大哥過得要快活許多。
至於十二郎,隔了一代人了,他自有他母親替他做主。
他又不是九郎,老夫人不操心。
真正操心的是九郎,他眼光太高,條件太苛刻,又有許多忌諱。挑來挑去拖到現在,再守上二十五個月的孝,待除服,哎呀……這老大的年紀!
四兒媳也在守孝,這事也靠她不住。偏老頭子又說,讓她也別管,讓孫氏在京城裡物色。
老夫人真是操心死了。
凌府西路外緣的排院,肖晴娘來找林嘉玩。
林嘉正在練字呢,只能先收起來。肖晴娘拿過來看了看:「你的字什麼時候寫得這麼好了?」
又拿起她的字帖翻了翻:「跟誰借的?十二娘還是十三娘?定是十二娘,不可能是十三娘。」
林嘉雖不知道那本字帖的真實價值,但看得出來是有年頭的東西了,尤其那是凌昭借給她的,她一向都很小心愛惜。
肖晴娘翻字帖的手勁有點硬,林嘉心裡直揪揪。
「你是喝茶,還是喝秋梨飲子?」借著說話,她迴避了肖晴娘的問題,還不動聲色地把字帖從她手裡接了過來。
「不喝了,我就過來隨便溜達一下。」肖晴娘說,「最近好無聊,不如咱們去找十三娘玩吧。」
肖晴娘很想跟凌府的姑娘們好,可不知道怎麼地,十一娘十二娘寧可跟林嘉好,也不愛帶她玩。如今那兩個訂了婚事,每日裡跟著六夫人學習主持中饋,更沒時間帶她玩了。
只有十三娘個傻缺又閒又還算好哄,但又被十二娘管著。
林嘉道:「十三娘她們都給四爺守孝呢,玩什麼。」
肖晴娘道:「那你還不是跟十三娘去釣魚,你還掉水裡了,白得了十二娘一掛手串。」
「我是踩水裡,不是掉水裡了。」林嘉糾正她,又道,「那也是十三娘先叫我,我才去的。人家守孝呢,若不叫咱們,咱們怎麼好上門去擾。不大好看的,大人要說的。」
也是,頭一個,肖氏就得罵她。
肖晴娘縮了縮脖子,只覺得百無聊賴。她如今也不去凌府家學了,待在院子裡肖氏就會讓她做繡活。
肖晴娘自認不是懶人,若是錢能落在她自己手裡,她也願意吭哧吭哧地干。可是辛辛苦苦繡得眼睛都瞎了,賺來的錢給虎官兒裁了新衣。
肖氏說怕虎官兒穿得太寒酸在凌氏族學裡被人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