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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十分头痛。眼看芬丹匆匆下城而去,慌忙追在他身后。
芬丹走得十分快,我一路从楼梯上下来却是脚底频频拌蒜,索性一手捞起长裙的裙摆握在手里,大步流星跟上他。
芬丹到了城下,正有人替他牵来他那匹银色独角兽的坐骑。他上马之前,回身看了我一眼,不禁怒道:“瞧你,又不成个样子!”
我诧异地低头,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注意到自己挽至膝上数寸处的裙摆,倒把双腿都露了多一半出来,慌忙手一松,哗地一声,长裙重新坠下来盖了个密实。
只是我心有不甘,只为自己把裙子弄成超短裙也似,就要生生受他一个怒眼,不禁嘟嘟囔囔:“怕什么,花妖们比我暴露多了,也不见你说她们……改天我早晚把这碍事的裙摆都给撕了!”
“嗯?!”芬丹瞠目,冷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我的整改态度十分不满。
我也只好唯唯诺诺,腆着脸蹭到鼻涕泡儿身边,一翻身上了马,抢先往要塞大门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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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恶战可是甚为激烈。
拜娅拉带的人马不少,又玩了一记先下手为强,在要塞的外城墙上轰开了几个大豁口。
幸好芬丹事先在城墙外布置了不少地雷。那些地雷看似都是蔓延在地面上生长的刺藤,实则都是效果极为恐怖的“地缚藤”,只要一踩上去立时死伤甚众,即使侥幸活命,也得受到无法驱散或消退的强大“树藤缠绕”魔法的禁制,使敌人再也无法移动。
我眼看着拜娅拉带来的宠姬不惜力地和我们这边的精灵猎手对着远程狠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战争真是令人厌恶,且能磨灭世上一切纯真和美好的东西。
芬丹亲自应战。他新近研习了一种能够将自身魔力注入弩车的本事,加上他手下带的弩车本身就强悍得很,攻击时是三连发,比我们这些小喽罗配备的普通弩车要强出不知凡几。此时他也不惜跟我一样浪费箭枝了,手一挥,弩车箭下如雨,还附送魔法伤害,那场面实在壮观极了。
他却没给我派什么具体任务。于是我就混在一群花妖中间招招蜂群,滋扰一下敌人。
眼看一直打到日上三竿,拜娅拉那边死伤枕藉,渐渐不敌。
芬丹一声令下,一群远古树精们终于敞开了要塞大门——城外唯一没有下过地缚藤的地方,率先奋勇冲将出去。
树精们一个个长得好似行走的鸡毛掸子——啊我是说,行走的大扫把——但是打起仗来却也是毫不含糊。虽然行动慢点,走得也慢,但是被这群大扫把扇上一巴掌,却是要了亲命——不但立时死伤一片,剩余人等还能即刻加个“树藤缠绕”的魔法禁制,动弹不得。加上他们防御值又高,守城的时候出击打头阵,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我一直喜好速战速决,自己领兵的时候往往振臂一呼,就把麾下人马都遣上去冲锋了,树精们跑得慢,总是没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今日在芬丹手下,终于得到发挥的舞台,自然个个奋勇得很。
我夹杂在花妖们中间,也跟着树精们往外冲。往日自己领兵,总是遵循这游戏里的规矩,往往站在本方大旗下耍魔法远程攻击,但既然今日后方有芬丹坐镇,我也不好意思抢他位置。何况我先前站在花妖那队里,她们一跑,我若留在原地,实在太显眼,只怕以后在艾罗兰的声名要下降一个档次。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往外冲。
到得城外,战场上已是兵荒马乱。趁着四处绞杀成一团的当儿,我窥见拜娅拉在不远处站着,还在疯狂指挥军队死战,歇斯底里地大声哮叫。
我悄悄脱队往她那边去,想让她带着剩余人马逃了就算了,毕竟看见那群平日里拿我这个耶泽蓓丝当偶像一样崇拜的宠姬们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