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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叫我什麼啊?」他又問。
程爾覺著賀讓驍太知道怎麼拿捏她了,她最怕癢,最受不了他這種磨人的親法,唇碰過的地方發麻發燙,溫度也升了起來。
他的雙手越鎖越緊,她受不了又掙扎不了,水汽堆積在眼眶搖搖欲墜,賀讓驍親一會兒停一會兒,星星般的雙眼染上潮氣。
睫毛輕顫著,她的身體抖得厲害,賀讓驍今晚特別執著這個問題,她不說就故意讓她無法集中精力。
程爾眼尾磨出粉色,她鬆開咬著的唇肉,貼在他耳邊低聲喊:「老公。」
賀讓驍怔了下,抬起頭看她的眼睛,裡面水霧瀰漫什麼情緒都藏不住了,她看得清清楚楚。賀讓驍鬆開手,按住她的後頸抱著人跌入被子裡。
溫柔而纏綿的吻僅僅是這個跨年的夜的前奏曲,程爾低估了賀讓系的惡劣,一整夜她是潮濕的海,柔軟的沙子,被浪拍起,又被填滿。
「我靠,你們怎麼能困成這樣?」第二天約好了新年露營,周寄看著懶懶窩在椅子裡打盹的賀讓驍,感到無語。
賀讓驍眼皮都沒抬,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語調散漫:「你結個婚試試,懂個屁。」
周寄又被刺到了,踢了他一腳,「你別刺激我,說不定我也轉頭就結婚。」
賀讓驍撩起眼皮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躲開周寄拍他的手,欠欠地說:「你跟誰結?大馬路上找個?」
「那你別管,我能結就行。」
「其實老男人也不丟人,你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賀讓驍說。
周寄被二次傷害,好像他也到了聽見誰提年紀就冒火的時候,低聲罵了句,弄了根煙咬著,低聲說:「老子一生要強不行。」
賀讓驍又笑了起來,程爾和里菁從遠處回來,看見一個板著臉,一個笑得沒正形,坐下問:「說什麼呢,笑成這樣。」
賀讓驍撩撩視線,換成背靠在椅子上平躺著,抬了抬肩膀調整姿勢,伸手去拿程爾手裡的零食,「周老闆說他一生要強。」
不知道是哪個點觸碰了里菁,她笑得眼淚都飆出來,其他幾個人都不太懂。
周寄無語,摸摸短髮,摘下沒點燃的煙,捏在手裡,對里菁說:「要不你也搬來京北,我的門店分你一半。」
反正他覺著里菁做美容這行,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更何況紋身和美容一起做,名利雙收,周寄已經盤算一遍了。
里菁不接這份好意,笑嘻嘻從周寄手裡摳走煙盒,自顧自地拿了一根,懸在手指上。
「猶豫就會敗北。」周寄說。
里菁回他:「不來,我那個破店搬來京北,喝西北風啊。」
周寄笑著說:「那不至於,我們兄弟能讓你喝西北風?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里菁搖頭,「都是千年狐狸,你玩什麼聊齋。」
周寄笑著擺頭,摸著打火機起身,里菁也跟著起身,兩人走遠了些,站著點菸。
程爾看著兩人,果然是沒有感情磁場的人,站在一起的氛圍感都不強,她看了會兒,問賀讓驍,「夏夏姐還沒跟周老闆和好嗎?」
賀讓驍嗤了聲,說:「周老闆那牛脾氣你覺著可能嗎?」
程爾抿抿唇,她還是拿手機,讓賀讓驍把夏池也推給她,她發送好友申請。
周寄抽菸回來,拎著蛋糕放桌上,身上清苦的煙味摻雜在風中。
忽然一道一聲響起,大家同時看過去,一道漂亮身影由遠及近。
「吃蛋糕都不等我啊?」
夏池也站在不遠處,周寄渾身一震,直起身扭頭看過去,嘴角頓時揚起笑,跑過去迎她。
「你路上冷不冷?」周寄問。
夏池也朝他伸手,眼睛笑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