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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沉默不語,她輕嗤一聲,語氣有些輕蔑,「宣國未來的皇后,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嗎?」
倒是很會順杆兒爬。
宣鈺輕笑一聲,笑容意味不明,「也好,這個朕應了。明日便讓她入宮侍奉,這下滿意了?」
見目的達成了,唐輕歌沒耐性繼續跟他廢話,人懶懶地倚靠在美人塌上,索性闔上眼閉目養神。
她努力要回銀翹,是為了等以後逃離這裡時,她能帶著銀翹一起離開。只有銀翹待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才能盡力確保她的安全。
見唐輕歌不說話了,宣鈺沒急著走,餘光瞥見一旁擺著的朝服,溫聲問:「怎麼不穿上試試,可是哪裡不喜歡?」
她根本不答話。
不管好不好看,喜不喜歡,她都絕不可能穿上的。
燕驥會來接她的,他絕不會容許她穿著喜服嫁給別人。所以,她只需要在這裡養精蓄銳,好好地等著他,他一定會接她回去。
宣鈺大抵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嘴角噙著的淡笑募地冷了些。
「燕國剛剛經歷兩次易主,民心不穩,若朕是燕帝,不會做出損耗燕國兵力或城池,只為了奪回一個女人這等事。你真的認為,他會因為你,放棄九死一生奪來的國家,不顧萬千燕國子民?輕歌,朕勸你別再幻想。」
「自古帝王多涼薄,和世人皆渴望的權勢相比,情愛才最為不值一提。」
字字誅心,句句戳骨。
看著唐輕歌瞬間煞白的臉色,宣鈺眼底浮現一絲愉悅,又道:「燕帝此刻正為內亂煩惱,你寫的信他大約這幾日就能收到了。朕的胃口很大,也不知燕帝願不願意成全,若是交換你的籌碼不夠大,那朕也捨不得把你還給燕帝。」
宣鈺雖對她有興趣,卻也是利用居多,帝王的情愛本就奢侈。這就是現實,哪怕拼盡全力,最後也只能淪落到被人當作籌碼交換的下場,唐輕歌早有預感,也心知肚明。
她諷刺地揚起唇,「那就祝你得償所願了。」
談話不歡而散,宣鈺大步流星地出了宮殿,身影融在夜幕之中,殿門外候著的宮女太監恭送走他,看著他算不上愉悅的面色,心底都不約而同地揣摩著,許是殿內的冷美人惹陛下不快了,才讓人大半夜來了又走。
唐輕歌來了三日,殿裡的宮人都是特意選出來的新入宮的太監宮女,無人曾在宮中見過唐輕歌,也並不知曉她的身份。宮人們的口風也被訓練得格外嚴實,陛下藏在金屋裡的美人,硬是一點消息也未曾被透露出去。
一個年紀尚輕的宮女到底沒遏制住心裡的那份好奇,沒忍住開口問:「綠籮姐姐,殿裡的美人,是不是日後的皇后娘娘啊?」她親眼看見綠籮捧著皇后朝服進去的。
綠籮是領事宮女,做事謹慎穩妥,發問的小宮女剛來不久,人天真單純,嘴上也口無遮攔,到底看她年紀輕,綠籮先是嚴厲訓斥了句:「不可在背後妄議主子的事,小心日後小命不保。」
小宮女驚慌地捂住嘴巴,然後看見綠籮緩緩點了點頭,又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她雖然入宮時間短,可也沒少聽宮人們議論關於皇后之位的事情。
「可是,皇后娘娘不應當是丞相府的茉兒小姐嗎?」
綠籮皺起眉,忙不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知道那位茉兒小姐是誰,也曾見過她常常進宮探望陛下的場景,每次來都是各種柔情似水,恨不得將和陛下的情誼曝露得眾人皆知。可不是個省事兒的主。
而裡頭那位
綠籮又想起了剛剛,唐輕歌毫不猶豫對自己下手的場景,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蛇蠍美人啊。
也不知有朝一日這兩位撞到了一起,得是一副什麼樣子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