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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要玩,那唐輕歌就陪她玩到底。
她得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她唐輕歌,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拿捏欺負的人。
想欺她可以,那就得做好被她反將一軍的準備。
唐輕歌呼吸還尚未完全平息下來,身後的男人翻身下了馬,朝她伸出手。
她也沒矯情,借著他的力下了馬,腳剛一落地,腿便止不住發軟,差不點跌坐到地上。
這次看見宣鈺,唐輕歌倒沒有上次那樣怕了。
其中一部分歸功於她自己這幾天做的心理建設,另一部分歸功於燕驥。
總歸是有張底牌在手了。
宣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髮髻凌亂,幾縷青絲散在耳邊,許是因為恐懼,她的臉色微微發白,更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問她:「身上可有哪處傷著了?」
唐輕歌一副回不過神的恍惚模樣,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多謝殿下搭救。」
她現在是真的不太舒服,剛剛在馬背上,顛的她五臟六腑都要竄了位。
此時,安平郡主騎著馬匆匆趕到,見宣鈺扶著唐輕歌,她的表情微微扭曲起來。
唐輕歌,這個賤人。
她心裡氣的幾乎快要發狂,奈何宣鈺在這裡,她又不敢發作。
她壓下心底的嫉妒和怒火,看向宣鈺,撒嬌一般地說:「鈺哥哥,安平一直在等你。」
宣鈺掃了眼唐輕歌先前騎著的馬,心底幾乎是立刻就有了結論。
安平與唐輕歌素來不合,人盡皆知。他不想摻和這些,可眼下就發生在他眼前,他不會不管。
不管他對唐輕歌是何態度,她都是先皇給他定下的妻子,名義上的攝政王妃。
又豈是別人可以隨意欺辱冒犯之人。
宣鈺盯著安平郡主,目光晦暗幽深,「安平,你僭越了。」
他的語氣聽著仍舊溫和,卻莫名散發出一抹森寒,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不寒而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安平郡主也被他的語氣嚇住了,紅唇翕動,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敢在皇帝面前撒嬌賣乖裝糊塗,可在他面前,她不敢。
什麼都瞞不過他的。
世人皆說攝政王殿下溫和仁善,可他究竟有多麼危險,卻沒幾人知道。
宣鈺又冷冷開口,「安平郡主驕縱任性,缺乏管教,今日生辰宴後便回去閉門思過,一月之內不許出門,做事之前想清楚,別丟了皇室顏面。」
安平郡主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緊咬著唇,只能低低應道:「是,安平知道了。」
看著安平郡主一臉憋屈的表情,禁足一個月,唐輕歌覺得這個懲罰也可以了,至少短時間之內,她沒辦法再出來興風作浪。
此時,另一道深藏著嫉恨的目光投到唐輕歌身上。
她敏銳地察覺到,回望過去。
安平郡主身後一女郎低埋著頭,看不清神情。
唐輕歌眯了眯眼,移開了視線。
書里的惡毒女配,江靜妤,借安平郡主這把刀殺人的伎倆,她可謂用的爐火純青。
誰成想第一次翻車,就翻在了唐輕歌身上。
無妨,此次都不需要唐輕歌出手,自有安平郡主親自收拾她。
眾人都離開後,江靜妤低眉順眼地跟在安平郡主身後,心底卻慌張不安。
她還未等開口解釋什麼,安平郡主轉過身,猛地揚起手扇下去,怒火中燒道:「你出的是個什麼餿主意!唐輕歌在那裡洋洋得意,本郡主反倒被禁了足!」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人心驚,她將剛剛積攢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