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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死于他手中,每一位到场宾客都亲眼目睹此一骇人情景,但没人敢挺身指责他不是。
因为新娘子在拜堂时突然吐得七荤八素,经他一把脉,发现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所以该死。
后来他陆续纳了数名小妾,但几乎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不是死得莫名其妙,就是怀了孕却胎死腹中牵连母体而死,无一能安然度过。
总而言之,凡是与他太亲近的人必遭横祸,他是天生带难者,命中注定孤寂一生,谁近其身谁就命不保,克父克母克亲友。
因此,他不许人靠近自己,年届三十寡情冷漠,独居在寒月楼,服侍的仆从只能在他离去时才可进屋整理、打扫,其他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是寂寞的,老一辈的仆从都晓得他不是无情人,只是迫于无奈必须无情,其实他心中的苦涩不足以道于外人知。
而新进的仆从则畏惧他的威严及冷血传言,每每口齿打颤地不敢直视主人,只要他稍一冷言就吓得厥过去,半夜恶梦连连地抱着棉被哭泣。
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各半,虽然他的经商手腕高明得令人佩服,可是绝情的冷硬手段也让人寒心。
有为者必有其心机处,无形难得,易得有形物,这是一种补偿吧——拥有无尽的财富。
“庄主,庄主……”
属下连唤了七、八声,难得失神的风悲云才冷冷地抬头一问:“什么事?”
“呃,关于航运失窃的货物,不知庄主做何定夺?”冷魍回答得有些失措。
不是做错事心虚,而是跟了主人十余年,头一回见他恍惚无语,一时之间竟怔忡了几分。
“查。”意即查出何人所为,诛之无二话。
“江掌柜要求每年能多进三万疋丝布和绸缎,皇城方面急需。”
“下游布商能供给吗?”风悲云嘴里吐着平淡言语,视线无焦地往外一眺。
“紧了些,若无天灾应可补上。”譬如齐黄河溃堤淹了桑田,蚕无叶可食。
“准。”
魍、魉、魑、魅先后提出手底下商行的需求和问题,他们神色凝重地望向主子,看得出他心不在焉,眉宇间有着深浓困惑。
于是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以眼神推托,最后以冷魅谨慎的小试口气。
“庄主,要不要杀了小乞丐?”
倏地回头的风悲云眼神深得难测。“给我一个杀他的理由。”
“他不敬。”
“喔?”
“他无礼。”
“还有呢?”
“他犯上。”
“嗯哼!似乎有杀他的好理由。”为何他举棋不定,在最后一刻松了手?
那一双明澈的清瞳凭什么笃定自己杀不了他?是自视过高还是当真不怕死,拿一条小乞命来赌?
可笑的是,当他发觉那双反映出他眼底情绪的瞳眸缓缓阖上时,心中竟衍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生怕再也见不到如此澄澈的注目。
不过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短短的一视竟能牵动他最深处的渴望。
于是他留下他。
“属下马上去地牢提他的命。”冷魅忠心地欲走向屋外。
“等一下。”
风悲云眼一利,露出久违的笑意,教人不安地揣测起“等一下”的含意。
“庄主改变主意不杀他?”是这样吧?
“你把他关在何处?”
“地牢。”有何不对?主子的神情似乎暗藏玄机。
“是吗?”他的视线定在某一点,动也不动的专注着。
“当然,是属下亲自仍他进地牢……咦,是我眼花了吧?”冷魅不信的揉揉眼睛再一瞧。
四大护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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