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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戶不難看出其餘的都是空的,這地兒看起來住的人挺多,偏偏就三樓沒多少住戶。
周兒開口解釋:「聽說是這邊的人從三樓跳下去死了。」
齊嘉聽言腿腳都軟了一下,發抖著瞪大眼睛:「什,什麼?那這豈不是凶宅??」
周兒輕笑:「不是,不是這棟樓,老闆說是附近學校有個女孩從三樓想要自殺,沒死成,但是之前也有人從三樓跳下去過,久而久之,三這個數字的樓層就沒什麼人喜歡,覺得晦氣吧,京市的樓房十八層不也總是便宜嗎。」
齊嘉戰慄地縮了縮脖子,腦子裡思緒交雜,忽然想到什麼,表情僵硬住,沉默了幾秒。
到了周兒房間才忍不住說道:「就這種地方也太像貧民窟了吧?而且還……周兒姐你確定不換新房子?」
周兒搖頭:「懶得搬,而且這裡距離我工作的地方挺近的。」
「工作?你找了個工作嗎?這個地方?醫院嗎?」
周兒輕笑,給他倒了杯涼茶:「不是,準備開了個紋身店,過兩天開始裝修,估計還要一個月才能開張吧。」
齊嘉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周兒為什麼忽然換了工作,但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周兒把他的藥拿了出來,手法嫻熟地給人上藥,齊嘉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疼的要死。
嘴巴都僵硬住了,說話不利索:「周兒姐,你說,陳逆不會真的看上你了吧?」
周兒挑眉,手指一頓:「為什麼這樣說?」
「疼疼疼。」齊嘉仰著頭,認真道:「你都覺得他挺好了,肯定是他故意勾搭你,而且他那個人,我找人打聽過,前女友都能組個拉拉隊了。我打他也沒想過他會放過我,他如果把我打殘了,我就去告他!他現在可成年了,以我在京市的人脈,讓他蹲個一兩年沒問題!!」
「上好了。」周兒收拾著藥物,有些不理解:「你就這麼討厭他?就因為他毀了你的17歲生日宴?」
「當然不是!!!」齊嘉表情惡狠狠的:「還有他媽媽,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我媽媽也不會因此患上抑鬱症,每天靠著吃藥活下去。」
「當然我也恨我爸,他不配當一個男人。」
周兒問:「那陳逆媽媽呢?」
齊嘉一頓,冷著臉:「不知道,死了吧,她破壞別人家庭,她活該。」
周兒沒吭聲,這種家庭恩怨不是她能夠理解的感情。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這種自損八百的想法根本沒用,陳逆也沒想過打殘你,他不是還讓你爸來贖你嗎?」
齊嘉自然知道,沒想到瘋子也學聰明了。
還是怪他太笨了,想法一眼就被陳逆看出來了。
他抬起眼,有些茫然:「周兒姐,我討厭他,因為他,我的17歲生日宴沒了,我媽媽也病的更嚴重了,我討厭死他了,我恨不得他立馬永遠消失。」
周兒很淡然地說:「你能怎麼辦?你還是好好上完你的高中,有了更強的能力再說。」
齊嘉腦子裡的思緒很亂,環視周遭一圈,外面夕陽懸在水平線上,漫天金光灑在窗前,落在周兒肩膀處。
逆著光,漂亮的捲髮像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精緻漂亮的五官被光線打出更流暢的線條,眼睫垂著,表情略淡。
齊嘉有一瞬間的恍然,而後想,怪不得談硯清會這麼喜歡她。
周兒姐確實很好看。
「周兒姐,你可以幫我嗎?」
他怔神片刻,問。
周兒從廚房拿出一盒洗好的青澀葡萄放在窗前,透明外盒折射出一道冷光,叉子陷入果盒的碎冰里,旁邊放著半杯梅子酒,盛夏餘光照進去,夏日風吹過,像是動漫里被定格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