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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陆续散去。蔡锷留下,和小凤仙解衣入帏。小凤仙痴情地问:“刚才席间将军谈起租屋的事,是真的吗?”蔡锷叹气,说:“总有这一天的,不过现在还嫌早了些。”小凤仙也叹口气,说:“我和将军的名分事小,保护民国维护共和才是大事。只要将军心中有我,莫把我当风尘女子,我就万福了。”
蔡锷夫人见他明目张胆地和小凤仙往来,铁了心要离开他。蔡府闹得鸡飞狗跳,夫人哭哭啼啼,提了衣箱,往火车站的月台奔去,谁也拦不住她。拥袁派像看把戏一样,目送蔡夫人披头散发地上了南下的火车。众人暗笑,蔡锷一生清誉,被这女人泼上脏水了,大家在外面风花雪月,可得藏着掖着点儿。
蔡锷倒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祈祷:夫人,一路平安。
小凤仙深明大义,帮蔡锷秘密收发情报,掩护他进行讨袁护国活动。她用巧计帮助蔡锷把热血青年金云麓和薛丽清送往上海参加革命。等到蔡锷夫人一走,蔡锷便开始策划自己的出逃。单身行动,毕竟方便多了。夫人走后第三天,他把学生戴勘叫来,让他扮作自己趁夜色出行,将袁世凯的密探引走。自己扮作下人,连夜搭火车去天津,梁启超等人早已在那里接应他。
小凤仙也跟随蔡锷到了天津,写了几首词送别情郎,道尽相思之情。她回北京后,被传去审问了一整天,可她缄口不言。
袁世凯发现蔡锷逃离京城,明白自己上了当,发动全国的特务四处搜查,设卡拦截,但蔡锷已在公海的客轮上了。
后来,袁世凯的统帅办事处责问蔡锷为什么反复无常,他坦然答复:“国体问题,在京能否拒绝署名,不言而喻。若问良心,则誓死不承……若云反复,以总统之信誓旦旦,尚可寒盟,何论要言!”
其实,蔡锷一直暗中筹划护国大计。梁启超当时在舆论界一言九鼎,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说他“领袖名流”,得他一言,“贤于十万毛瑟”。梁启超对帝制的态度对蔡锷影响很大。“筹安会”举行的第二天,蔡锷就到了天津。梁启超对他说,他本人负有发表言论的责任,必须立即写文章,光明正大地加以反对。而蔡锷则是很有能量的军人,应该隐蔽自己的意图,避免被袁世凯猜忌,才可以密图匡复。
不久,梁启超就公开发表了著名的《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蔡锷隔几天就去一趟天津,和梁启超商量大计。等到部署已定,他们便先后南下。1915年11月中旬,蔡锷取道日本、上海、香港,转道河内,于12月19日抵达昆明。梁启超则于12月18日到达上海。临行前师生相约:如果事情没有成功,两人一齐去死,决不逃命;如果事情成功了,两人一齐引退,决不当官。袁世凯对身边的亲信说,从蔡锷临行时的深谋远虑来看,他的精悍胜过了黄兴和其他国民党人,就连宋教仁也比不上他。
军人就是要为国民争人格(4)
现在,蔡锷远走高飞了,袁世凯感觉到自己的宝座下有了一颗定时炸弹。他心惊胆跳,感叹不该“纵虎出柙”。云南独立前的一天,蔡锷最后一次忠告袁世凯,“痛哭陈词”。此后的宣言、文告中则一律列数袁世凯的罪状,称他为“叛逆”、“谋杀凶犯”。
袁世凯在杨度的撺掇下,在大总统的位置上梦想着皇帝的宝座。1915年,他把中华民国改为“中华帝国”,自称皇帝,同时宣布将1916年改为“洪宪元年”,成立筹备处,准备元旦举行登基大典。
消息传出,全国大哗。蔡锷立即在昆明通电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反袁派人物纷纷奔向昆明,云南成为反袁中心。蔡锷成立都督府,组建护国军,编制、练兵和筹饷都仿照曾国藩的湘军。他将曾国藩和胡林翼带兵打仗的言论摘录成《曾胡治兵语录》,用作护国军练兵打仗的教材。
1915年12月,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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