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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上她們,宋綺顯然是想把全府的人都咬進去,好趁亂為自己開脫。
&ldo;最後呢?&rdo;羅九寧吃光了一碗餛飩,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將銀調羹上一抹碎蔥花都舔了,才意猶未盡的推了碗。
蘇嬤嬤一張福胖胖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嘆道:&ldo;還能怎麼樣呢,雲榧咬來扯去,咬了一堆的人,鬧的正厲害了,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撞柱自殺了。&rdo;
羅九寧手中的銀調羹驀然一停:&ldo;可惜,可惜了一條命。&rdo;
顯而易見的,雲榧可不是畏罪自殺,肯定是有人用什麼事情威脅她,以致她不得不背著黑鍋去死,否則這事兒在裴嘉憲手裡是無法交待的。
蘇嬤嬤手熱乎乎的,握上羅九寧的手,道:&ldo;無論主子還是奴才,皆是上天給的性命,雖說是條賤命,可她家裡總有個娘要痛斷肝腸的。雲榧的娘也是咱們府的家生奴才,我們還是老姐兒倆,她就雲榧一個女兒,此時想必已經哭死了。&rdo;
不論高低貴賤皆是命,孩子死了,娘當然要痛斷肝腸。
&ldo;娘娘可在否?&rdo;窗外忽而傳來春鶯的聲音。
蘇嬤嬤頓時閉嘴,而羅九寧也是高聲回道:&ldo;在,何事?&rdo;
進來的恰是春鶯,她家主子受了罰,她也毛頭毛腦的,全沒了方才拿巴掌刮蘇嬤嬤時那跋扈的氣勢。
上前跪了,她道:&ldo;咱們姨娘指著奴婢,叫奴婢來問一句,娘娘那薄藥可還有,她想討一份回去給媛小主備著,以防小主萬一誤食了蝦蟹或者花生之類的,作急用。&rdo;
羅九寧側首拉開妝檯,於妝檯中取了枚盒子出來,柔聲道:&ldo;我治的並不多,估計頂多也只能再用一回,等改日有閒了,我再治些出來,這個你先拿去。&rdo;
春鶯接過白瓷盒,卻也伸手,遞了一隻瓷盒給羅九寧:&ldo;娘娘,這是宋姨娘給您送的染髮膏子,她說呀,您家陶夫人一頭華發斑白,這盒染髮膏子,送予她染頭髮去吧。&rdo;
羅九寧接過來旋開,裡面是黑大豆,覆盆子熬成膏子,治成的染髮膏,瞧其形樣,遠不如她自己親手治的。
這染髮膏子,當然是宋綺要提醒羅九寧,她不過一個生了孽子的王妃,天生氣短,而陶七娘一家子在外頭,全在宋伯允的手裡捏著,要死要活,全憑宋伯允的心情。
羅九寧在春鶯挑釁的目光中接過染髮膏子來,心平氣和的笑了笑:&ldo;你回去告訴宋姨娘,就說王妃很喜歡,多謝她。&rdo;
待春鶯一走,蘇嬤嬤莫名其妙的撿起盒染髮膏子來,嗨的一聲道:&ldo;這宋氏這又玩的什麼天機?染髮膏子,不是咱們府的老祖宗才能用的東西,她給咱們陶夫人送一盒作甚?&rdo;
羅九寧從蘇嬤嬤手中接過染髮膏的盒子一把旋緊了,淡淡道:&ldo;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rdo;
說著,她轉身,從自己妝檯上的妝奩箱子裡翻了片刻,取了幾支自己陪嫁來的簪物出來,遞給蘇嬤嬤道:&ldo;你托個空兒把這些簪子拿出去當了,換成錢,給雲榧她娘,雲榧要能救就搭救一把,若是已然救不過來,就厚葬了她。但千萬不能說這銀子是我給的,否則,這可就成我指使雲榧的罪證了,嬤嬤明白這其中的嚴重否?&rdo;
蘇嬤嬤接過幾支簪子來,望著妝檯上那枚蝙蝠形柿蒂連弧紋鑲邊的銅鏡里羅九寧的一張臉,由衷嘆道:&ldo;娘娘的心善,真真兒無人能及。&rdo;
銅鏡是圓的,照著羅九寧一張略顯圓潤的面龐,天然上翹的唇角,無論悲傷還是喜悅,她唇角永遠都勾著笑似的。
而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