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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戍空肚子喝的氣酒,飯後風一吹,醉意上頭,他沉著臉盯著姜瓷,姜瓷心裡發毛。
「胖丫頭,老薑家人死絕了吧……」
「除了我娘,都活著。」
姜瓷心慌的更厲害,衛戍陰測測的笑:
「還不如死絕了。」
衛戍慢慢站起來,姜瓷不敢再吭聲。衛戍這口氣越憋越惱,翻來覆去。萍水相逢,他也從不是多事的人,可在姜瓷身上他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幼年時的卑微無助,那時若有一個人能像現在自己幫姜瓷那樣幫自己,或許路就不會那樣苦,他也不會變。
姜瓷是個迂腐的老好人,說教,不如言傳身教。
有了主意,醉意上頭,衛戍酣睡。翌日一早神清氣爽,少見的早起,掂起大刀舞的虎虎生風。
姜瓷睜眼就聽見院子裡呼呼作響,跑出去一看,衛戍一柄長刀舞的風生水起,雋秀青年月白勁裝把刀柄上系的紅繩襯的格外耀眼。
「看什麼吶?」
姜瓷看的太入迷,衛戍收刀站定,滿臉渾身汗濕,姜瓷臉紅。
「沒,沒!我做飯!」
姜瓷倉皇跑去廚房,撞的裡頭鍋盆叮噹作響,衛戍大笑:
「胖丫頭你真傻!」
吃罷早飯衛戍拽住要去孫家酒鋪的姜瓷。
「去哪?」
衛戍拽著姜瓷一路去到趙屠戶豬肉鋪,趙屠戶瞧見遠遠而來的衛戍,嚇得一把攥住了殺豬刀。
「你幹啥!」
見衛戍果然朝著他來,趙屠戶色厲內荏的衝出來,渾身肉哆嗦。
「嘖嘖,老趙,你一殺豬的掂著刀就這樣膽量?小爺的胖姑娘要講道理,小爺就來跟你講講道理。小爺敢作敢當,小爺抽的你,不叫別人背黑鍋。」
衛戍笑著抽出別在腰間的馬鞭,呼嘯抽了過去。趙屠戶大怒,舉刀砍來。他明知打不過衛戍,可自家地盤臉丟不起,果然才揮刀,鞭子已抽到身上,趙屠戶齜牙咧嘴,如此幾回後,實在受不了疼,掂刀往回跑。
「老趙別走!咱道理還沒講完!」
趙屠戶舞著殺豬刀擺手:
「你他娘的打老子!講的狗屁道理!」
「哎呦你還罵人?」
衛戍笑著追進去,姜瓷就聽鋪子裡叮咣作響,趙屠戶殺豬一樣的嚎叫。
「老趙!到底誰打的你?」
「沒,沒人打我……」
「胡說!你要講道理!是小爺打的你,你憑什麼告貨郎?」
豬肉鋪外聚不少瞧熱鬧的人,衛戍不一會從裡頭出來,撣撣袖子,眾人自覺讓路,他走到姜瓷跟前。
「道理是這麼講的,明白沒?」
又循循善誘:
「顧家把聘禮要走了,你嫁妝呢?你是身無分文叫攆走的吧?」
顧家肯給三兩聘禮是因她和顧銅說過她偷攢了三兩私房錢,她不知心裡在念著什麼還是在怕什麼,終究一直沒敢去要。但趙屠戶的事和衛戍的話盤桓在心。
衛戍在集市租了一架馬車,推姜瓷上車,架馬帶她往蒼朮縣去了。
顧家仍舊門庭大開,昨日一場鬧劇似乎並未影響什麼。馬車遠遠停住,衛戍率先跳下,拽下姜瓷,指著顧家大門,姜瓷遲疑的看著衛戍。
「怕丟臉?在蒼朮縣你還有臉麼?」
衛戍冷笑,可話說的卻真。姜瓷攥拳暗自打氣,她以為雷霆萬鈞的腳步其實遲疑綿軟,衛戍怒笑。
「嘿!姑娘!」
衛戍忽然大喊,姜瓷回頭,看見衛戍抱胸斜倚大柳樹下,他的聲音穿透四野:
「小爺走南闖北,就沒見過你這樣好的姑娘!比你俊的沒你實在,比你實在的沒你仁善,比你仁善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