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第1/2 页)
這藥里,下了迷情藥。再看地上躺著的女人,是勝娘。
岑卿是聽說了勝娘糾纏梅青的事, 實則不少女人喜歡梅青,怕是接連遭拒,勝娘出此下策,誰知梅青中了藥還是打暈她跑了,那麼梅青如今在哪兒呢?
姜瓷聽的腦仁兒突突直跳,忽然靈光一現,看向岑卿的那一眼,說明了她和岑卿想到了一塊兒。姜瓷踟躕道:
「嗯……春寒今兒輪休,該在房裡。」
岑卿點了點頭,姜瓷已站起來:
「我去瞧瞧吧。」
倘或梅青真在春寒房裡,這事不好鬧開。岑卿讓路,就在小花廳里等著,越想嘴角的笑就越大。
到底事情已經過了小半日,因是除夕,府上忙碌,女婢住的院子僻靜的很,姜瓷見院子裡沒別人,先鬆了口氣,去到春寒的屋門口,先叩了叩門,裡頭沒有聲響,姜瓷緩了緩先將門推了個縫兒,少頃門便從裡頭被拉開了。
春寒開的門,眼睛紅腫,面頰卻也一片潮紅,她是從門縫裡瞥見是自家主子,才來開門。
「夫人。」
春寒有些侷促,姜瓷就在門外看她一身倒是整齊,但有些虛軟,心知怕是該經的事都經了,但屋裡這麼安靜,難不成梅青事畢就走了?心裡便有些發沉,才要說什麼,屋裡卻有腳步聲,春寒臉色一變,梅青已走到她身後。
「夫人。」
姜瓷正暗罵梅青狗東西,如今狗東西就在眼前,頓時不知該說什麼。
「哦,半日不見春寒,我就來看看。」
梅青嘴角淡淡的笑,洞悉一切的眼神,姜瓷索性也不顧著她們臉面了,看春寒一眼,自顧進屋坐下。
「好了,還是敞開了說吧。」
梅青垂眼,少頃後,他一撩衣袍,跪了下來:
「求夫人,將春寒許給小人,小人願用全部身家,為春寒贖身。」
姜瓷似笑非笑盯著梅青:
「你才出虎狼窩也沒多久,身家能有多少?」
這事戳梅青的心,一輩子的心結,春寒急,正要替梅青分辨,姜瓷不輕不重瞥過一眼,春寒閉嘴垂頭,有些心疼。梅青卻坦然:
「有多少,便拿多少。」
姜瓷又道:
「你拿幹了身家給她贖身,往後日子怎麼過呢?」
「自是奮身竭力,給她安穩日子。」
春寒皺了皺眉:
「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會離開夫人。」
梅青點頭:
「依你。」
春寒更皺起眉頭,卻不知該說什麼,姜瓷看了看道:
「梅青,你先去吧。」
梅青躬身行禮,卻在離開前頓住腳步,頭也沒回道:
「姑娘,你已退無可退了。」
春寒發顫,梅青說罷人便走了,屋裡靜默許久,姜瓷看向春寒:
「這麼些日子我都沒曾過問,但如今這樣,你預備怎樣?」
「奴婢就是鉸了頭髮做姑子,也絕不會嫁給他。」
姜瓷挑眉:
「你要是鉸了頭髮做姑子,我心裡就會不痛快,我要是不痛快,公子怕是不會叫梅青好過。」
春寒張了張口,又遲疑道:
「會如何?」
「打罵自是不必說,還會叫他去辦險差,懲罰他。」
春寒心疼,卻又倔強,姜瓷看著好笑,卻沉著臉:
「從前你有情他無意,難得如今他有了心思,莫不是你心思有變?若是這樣,我打死他替你出氣!」
「夫人!」
姜瓷作勢要起,春寒撲來抱住姜瓷腿,姜瓷故意怒道:
「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