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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祈答非所問,指著車外的樹木高樓:「你知道哪座樓,哪棵樹後有狗仔?」他不跟他兜圈子:「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個素人,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舒伯乾瞪著眼,呼哧呼哧,修祈戳他痛處,他恨極了。
修祈不留面子:「你以為你出道是你有本事?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就一張臉出類拔萃,你有資格喜歡誰嗎?」
舒伯乾怕這樣的修祈,後槽牙咬碎都不敢吱聲。
修祈該說的話說完了,打開車門,下車,把他拽了出去,一腳踹在他後腰上:「滾蛋!你想作死自己作去!」
舒伯乾把嘴抿成一根青白的線條,憤恨地轉身,朝外走。
修祈上了車,摔上車門,看著舒伯乾不爭氣的背影,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先說:「可算打通您的電話了。修導,舒伯乾聯繫您了嗎?」
修祈說:「他跟我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人放心下來:「跟您在一起就好。都怪我這個經紀人,他說請假我應該請給他的。我主要是怕,怕他沒經驗,到時候讓拍了,或讓私生飯跟上,都是事兒。」
修祈說:「明天我把他送回你們公司。」
「明……明天?」
「明天。」
電話掛斷,修祈又給舒伯乾朋友打去。
舒伯乾的朋友對他很客氣:「修祈哥,找我有事兒嗎?」
修祈說:「你到浦東南路和浦建路交叉口來接舒伯乾。」
「舒伯乾?他不是出道了?這會兒不在他們藝人的宿舍嗎?我剛跟他聯繫過,他……」
他話很多,修祈沒讓他說完,掛斷了,開車跟上了舒伯乾。
他開得慢,離得遠,舒伯乾又很難過,故而沒發覺。直到舒伯乾的朋友開車趕來,他看著舒伯乾上了車,才停下來。
他把車停在路邊,點了根煙,捏著菸嘴狠抽了一口。
他忘了他為什麼會同意幫舒伯乾追楚晃,但他很清楚,他後悔了。
楚晃的音箱還開著,拉丁舞曲還在播放,她散落一頭黑髮,著一身拉丁舞裝扮,長腿仿佛是從一朵黑蓮花中生出來的,雪白,纖長。
她有一雙漂亮的腳,大學期間還曾做過腳模,而能令她自誇的卻只有她的業餘拉丁舞。
她自小便資質一般,是父母的嚴格教導硬把她塞進尖子生的行列。
楚母問她喜歡什麼,她說畫畫,結果葫蘆娃救爺爺讓她畫成了群魔亂舞。跳舞也不行,同手同腳。
幸而當時他們的鄰居有一個女兒,長楚晃幾歲,女孩兒從小跳舞,跳了多年氣質卓然。
她自告奮勇教楚晃跳舞,楚晃喜歡姐姐,就這麼在這姐姐的鞭策下學了她兩三成功力。
其實她的拉丁舞水平很業餘,但因為是她唯一學會的特長,便被她當成絕活說了多年。那時楚家宴請朋友,問她會什麼,她直說拉丁舞。
今日她上完西班牙語課,接到了姐姐的電話,她要隨未婚夫回國了,未婚夫正好是上海人,於是這第一站便是上海,正好來看看她。
若只是看看就好了,偏偏姐姐還說要考她基本功,她趕緊回家翻箱倒櫃把拉丁舞裙找出來,臨時抱佛腳。
誰知道舒伯乾半夜造訪,她只能給修祈發微信讓他來解決這個麻煩。
她歇了會兒,繼續扭腰,這時門鈴響了。
舒伯乾要有這個魄力來敲她的門,她也敬他是個男人。她篤定不是舒伯乾,既然不是舒伯乾,那是誰便都沒關係了。
她喊著『誰啊』去開門,開門見修祈,她皺起眉。
修祈看她這身打扮頗為驚喜,左眉梢不易察覺地挑了挑,隨後沖楚晃伸出手,說:「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