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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

第十一章

這一晚散的尤其尷尬，走出上房秦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問謝紈紈：&ldo;你既送東西給葉姑娘，你冪表妹的事兒，怎麼說？&rdo;

謝紈紈道：&ldo;我瞧著，母親還是打發人與舅母說，這一次成不了，下一回再說吧。&rdo;

秦夫人頓時不悅起來：&ldo;怎麼就成不了？你到底與人說沒說？&rdo;

謝紈紈道：&ldo;聞弦歌而知雅意，母親自然是明白的。我既打發了人去，人家一個字也沒提明兒的事，顯然是不成的了，難道還非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個清清楚楚，叫人回絕了才好嗎？何苦來給自己沒臉呢。&rdo;

秦夫人呆住了，忍不住脫口道：&ldo;連你兩個妹妹也不成了&rdo;

汪夫人原是多留了一下子與張太夫人說話，這也是這府里大家都慣常的，沒承想這會子剛走出來，頓時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就問：&ldo;不成？&rdo;

謝紈紈便閉了嘴，不肯說話，這會子便輪到秦夫人就著實尷尬起來了。

汪夫人急了：&ldo;大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先前不是說的很明白麼，一應都是妥當的，怎麼這會子又說不成了？&rdo;

謝紈紈依然不肯說話，汪夫人見秦夫人一臉尷尬，心中一動，多少有了點影子，就回頭去看硃砂，謝紈紈見狀，才說：&ldo;嬸娘且別問了，總是我辦的不好的緣故。&rdo;

汪夫人心中越發有了底，便對硃砂說：&ldo;這原是當著太夫人說過的話，這會子還是與我去回太夫人去！有什麼瞞著的，再不說出來，你這樣的丫鬟我也不敢用了，這就打發你出去罷。&rdo;

硃砂手足無措，卻見謝紈紈不動聲色的對著她點點頭，心中先是一驚，可又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來，一時心中百味混雜，簡直不知是什麼感覺了。

大姑娘這樣翻手雲覆手雨的手段，不僅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也是她根本想像不到的。

秦夫人卻忙道：&ldo;三弟妹且別急，這事兒還沒坐實，哪裡就至於驚動太夫人了呢，且這會子也晚了，倒是明日瞧一瞧再說吧。&rdo;

汪夫人本就向來沒把這嫂子瞧在眼裡，這會子抓到她的把柄，又是壞了自己女兒的好事，越發不肯饒人了，笑道：&ldo;說的也是，這樣晚了，嫂子倒該去歇著才是，我帶著我的丫鬟進去伺候母親，原不用嫂子操心。&rdo;

轉頭對著硃砂，就不是這樣的聲氣了：&ldo;硃砂進來！&rdo;

雖說是呵斥一個丫鬟，可這樣的言語表情，就好像一巴掌打在秦夫人的臉上似的。

硃砂此時心中大定，果然不敢耽誤，隨著汪夫人進去了。

秦夫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就去，她不敢跟進去，又不甘心就走，在門口的花架子邊上走了兩步，一籌莫展，不由的又抱怨起謝紈紈來：&ldo;好好的，你自己不是沒有丫鬟使，使她做什麼，她如今是三房的丫鬟，有什麼話難道還替你瞞著那邊不成？自然是都說出來的，你瞧瞧，這會子要怎麼收場！&rdo;

謝紈紈心中冷笑，使硃砂去辦這件事，頗有幾樁好處在裡頭，其中的一樁就是，孝字當頭，就是天下人都說秦夫人不對，也沒有謝紈紈說秦夫人不對的道理，甚至為父母諱，就是人家問到跟前來了，謝紈紈也不能把事情說出來，只能說是自己沒辦好罷了。

可是謝紈紈卻不願意這樣，是以她使了硃砂，這件事就算通了出來，也與她無關了。

謝紈紈低聲道：&ldo;母親先前瞧見的，丹紅去了三妹妹那裡，叫不回來，我身邊只有個石綠，一則我房裡也不好沒人，二則，她年紀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