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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岁了,还真如娘娘讲的,没什么本事,就是爱讲些小故事什么的,给宫里那些奴才们、丫头小子们逗个乐。”
宁芳真的蛮喜欢这婆子,亲切的就是邻居家的小奶奶,见她坐下了,也不禁轻松。
“嬷嬷进宫多久了?”
“奴婢前明那会就入了宫了,到如今正好二十五年了。”
“那真是老人了。家里还有亲人吗?”
“没的了,入了宫就没出过,一辈子也算是宫里养着了。”
“听口气,像是南面的人?”
“真是的呢,原是苏州人氏,十三岁跟着母亲弟弟逃难才入了京,正赶上宫里要人,奴婢也算有福才捡了这条命。”
宁芳一直观察着,见这嬷嬷要么是演得好要么是真看得开,脸上乐呵着没有丝毫的伤悲。
“那婆婆对宫里的规矩应该很清楚了?”嬷嬷跟妈妈同音,宁芳怎么都觉得叫不出口,于是挑了婆婆来唤。
容嬷嬷似乎也为这称呼很是欢喜,声音又轻快了三分:“回主子,现在宫里的规矩是这几年不断被皇上革新的,也是在这么多朝代的底子上定的 。所以婆子虽然不是每条每点都清楚,但也胜在年 岁大些听得多点。主子有问尽管提,婆子知道一定回了主子,不清楚的,隔个几日也自然能回了主 子,不叫主子打顿的。”
宁芳更乐了,听这容婆子说话轻快、柔趣、一串一串的,也算是女版相声了,听着听着,睡意也上了头。
“婆婆,我这皇后每个月是不是有几日必须侍寝?”
“那是,主子您是皇后,是这宫里最正紧的主子,在民间那叫正妻,不管如何,这权威是在那摆着的。根据皇上修定的规矩,每月初五、十五、 二十五那可都是属于皇后娘娘专有的侍寝定期,除 非娘娘病了或是怀了小皇子,这三日可是连皇上也不能改的皇后的荣宠。”
荣宠?讳期吧。
“这不,明日就是初五了,主子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主子这三个月病着没怎么见天颜,正要称着这期好好地收收皇上的心……”
宁芳胡涂着昏沉,几乎就要睡去。
什么来着?明天就是初五了?那又如何,不就是月亮弯点……初五……侍寝……皇上……天颜……
“什么?!”
容婆子见原本躺于榻上不紧不慢的皇后瞪大双眸坐了起来,下意识快速地回嘴:“皇上侍寝时最爱那梨花的味,您不知那贤皇贵妃门前就种着两 株,皇上可喜欢了。”
“不对不对,你是说明天是初五?”
“对,主子,可不是初五,您的好日子。”
“初五我要侍寝?”
“可不是,皇上跑不了的,定来您这里。”
容婆子见皇后愣了几秒,竟打了一个惊嗝,快速地爬下榻,冲外面喊着:“素心!素心——”
宁芳见素心近了前,忙上前拉着素心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
素心没听见主子在屋里同那容嬷嬷讲些什么,只是见主子现在满面惊恐吓得竟像是要哭了出来,一边好言安抚着宁芳,一边怒愣着容嬷嬷,“你这个老东西同主子说了什么?!看把主子惊的,要 是 主子有什么不好处,看我不撕了你个老东西。”
顶着苍茫与错败,宁芳被素心架着回了永寿宫,一见屋前那两株梨树,顿时跳犟而起:“把这两棵树给我砍了,以后这里都不许种梨树!”
众人见皇后发了火,这可是第一次,不免有些震住。
“还不快去,把这树连根拔了。”素心上前扶住气不顺的主子,架着她进了内室,见宁芳抚着心口揉弄。
“主子心不舒服吗?”
宁芳下意识地觉得心悸,听素心问起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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