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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花知道她是要胡攪蠻纏了,冷笑一聲道:「撿的?我看八成是你偷的,先前就看你偷偷摸摸在藥房裡偷東西,手腳不乾淨,如今反倒說什麼撿的,你要是不老老實實說實話,殿下有的是法子撬開你的嘴!」
高宥頓了頓,「偷東西?」
萱花微微福身,「奴婢昨兒個還看這個丫頭賊眉鼠眼,偷偷摸摸去了藥房,偷了好大一包東西出來,想她是個手腳不乾不淨的,嘴裡定然也沒句實誠話。」
隱隱之中,似乎有哪裡不大對勁,高宥沉思片刻,喚人去了藥房,核查庫中藥材。
猶珠一聽要查這個,立馬白了臉,磕頭道:「殿下,那面脂真是奴婢撿來的,先前並不知道是皇妃的東西,若是知道,給奴婢十個膽奴婢也不敢用啊!求殿下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萱花以為她是怕偷竊一事被發現,嫌惡別開了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是合琥館的人,我們殿下原也懶得管你們合琥館的破事,若不是你牽涉進了皇妃的事情中,即便你將藥房搬空,也與我們沒有干係。」
高宥正百思不得其解,聽了萱花那句『你是合琥館的人』,方才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窳渾城主曾言,這合琥館乃是羅頌為享受消遣所建,合琥館原來伺候的人,雖不是羅頌貼身指派,但十有八九也都是羅頌的人,他原也是防著,所以自己和周蔻貼身事宜從不假手給合琥館的人。
這猶珠若真是羅頌的人,那麼她很有可能在此之前,見過周蔻,所以身上才會有那盒面脂。
派出去的人很快有了回稟,道是藥房中,少了幾味藥材,報了藥名後,萱花怔怔道:「這不是皇妃平日裡安胎所用的藥嗎」
猶珠偷藥,是為了安胎,而她身上還有周蔻的東西,種種跡象皆表明了,周蔻還在這窳渾城內。
高宥殺氣騰起,拔了劍壓在猶珠細白的脖頸上,稍稍往前,一道血痕滲了出來,猶珠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膝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掛在窳渾城牆之上。」
猶珠氣性再大,也只是個小姑娘,並沒有那麼堅韌的心性,被高宥一呵,先前壘起來的嘴硬也瞬間瓦解。
「我說我說皇妃就在合琥館的地宮之中」
過了午飯的時間,猶珠卻始終不見蹤影,周蔻留了個心眼,探首往外張望。
聽猶珠說,明日她就要離開這裡了,今日若是上面的人還沒有發現異樣,她就算是做了無謂的掙扎。
她不由地撫上了微隆的小腹,即便是為了腹中孩兒,她也沒有在這裡任人擺布的道理。
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周蔻惶然往後退了一步,借著幽暗的燈火,她看清來人並不是猶珠。
「就就是這兒了,再往前走十餘步,能見到一個嵌著銅環的小門,皇妃就在那裡面。」
猶珠捂著脖子,帶著高宥一行到了地宮。
仇副將氣得眼瞪得有銅鈴那麼大,他們辛辛苦苦挨家挨戶在外面搜尋,誰想到皇妃竟然就藏在合琥館,每日都要經過的腳下。
這個羅頌,簡直是卑鄙小人!
高宥挑劍往前,不等他將門打開,那門便緩緩自己開了,裡面是周蔻驚懼交加的面容和一把利劍,橫在她的肩前。
羅頌露了臉,笑得邪氣,「原本想明日再和殿下見面,不曾想殿下這麼著急,非要今天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仇副將跟在後面跳腳直罵,「他娘的!羅頌,你快快把皇妃放了,興許老子還願意留你一個全屍!」
羅頌瞥了他一眼,「放了?我放了她,你們能放過我?」
他說著,搖了搖手裡的劍,高宥抬手示意噤聲,往前道:「我知道你想和我談,但我告訴你,要是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