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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蔻原是個話少安靜的人,若沒有人主動向她搭話,她是絕不會同人交談的,恪王妃卻很善談熱絡,尤其是那日她幫著周蔻說了一句話,周蔻心裡已經將她認定為好人了。
她忙迎人上座,恪王妃卻自甘屈居於她之下,一口一個四嫂嫂,「沒遞拜帖就貿然來訪,原還擔心四嫂嫂會不高興呢。」
周蔻說哪有,又靦腆笑了笑,「我一個人正無趣呢,能見到你,我很高興。」
恪王妃搖了搖手裡的銀邊絹扇,咦了一聲道:「眼下再也沒有誰能比四哥清閒了,難道四哥不陪著四嫂嫂嗎?」
她和四皇子,滿打滿算,也才堪堪見過三回,四皇子能陪著她?那真是說笑了。
周蔻細聲細語道:「殿下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四皇子能有什麼事情,天底下誰都知道他養了二十多個男寵供其玩樂,不近女色,今日一見,看來真是所言不虛了。
恪王妃心領神會,又惋惜拍了拍她手,寬慰人道:「苦了嫂嫂了,既如此,嫂嫂在府上也是干坐著,不如隨我一道出去逛逛吧。」
要是旁人來邀,周蔻說什麼也不會出去,但這人是恪王妃,她心中親近,想來也無事,出去轉轉散心也是好的。
只是周蔻面露苦色,叫來鶯草,「你去問問,殿下在不在府上,若在,就同他說我隨恪王妃出去一趟,問他允不允。」
恪王妃見狀,拿扇掩唇,笑道:「四嫂嫂還真是乖順。」
過了一會兒,鶯草回來了,說殿下已允。
周蔻便跟著恪王妃出府,恪王妃是京城長大實實在在的貴女,最曉得哪裡的首飾最精美,哪裡的緞料最時興,周蔻隨她逛著有了些時辰,也漲了不少見識。
恪王妃道:「這附近有個茶樓,雅致清淨,四嫂嫂隨我去歇歇腳,吃吃茶吧。」
周蔻應下,到了地方,那茶樓果真布置的雅致不俗,稀稀落落幾個茶客坐在一樓,也都是衣著富貴,想來這茶樓也是只做有錢人的生意。
因是女客,有小廝引她們上了二樓,尋了處坐下,恪王妃點過幾樣茶點,便與她閒話。
「聽說四嫂嫂是蜀地人,想來更愛食辣吧。」
周蔻點了點頭,「是愛多吃些。」
恪王妃笑道:「那可不巧,我聽說四哥最怕的就是辣。」
周蔻唔了一聲,想起淮溪君的話,「可殿下不是不愛吃苦嗎?」
恪王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撿起扇柄慢悠悠搖著,「不愛苦?四嫂嫂定然是記錯了,四哥不愛辣,往前每回四哥去皇后娘娘那裡,定是要一點辣子都不能放。」
許是不愛苦,也不愛辣吧,周蔻沒多想,只笑笑道:「是我疏忽了。」
恪王妃又感嘆道:「早些年,四哥才是父皇心中不二的太子人選,若不是那次戰役失利,四嫂嫂如今已經是太子妃了,只可惜天妒英才,四哥毀了容貌,白白錯失了良機。」
這歷朝歷代,立儲都是國之根本,作為未來的君王,除了要文韜武略,廣有賢名,最起碼的,這太子得是完整的,沒有缺陷的,一旦毀了容,等於是和皇位失之錯臂。
周蔻想到即便睡下,也不會摘掉面具的四皇子,這樣在意自己的容顏,可見面具下該是怎樣一副慘狀。
周蔻莫名心一緊,忙吃了一口茶,她忍不住問恪王妃,「殿下從前,是不是姿容十分出眾啊?」
因為太出眾,所以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整日以面具示人。
可恪王妃卻道:「四哥出事前,我還沒嫁人,所以並不曾見過,但只聽說四哥從前英武不凡,卻沒聽說過儀容到底如何,想來男子不比女子,對於容貌不是很在意。」
恪王妃說的委婉,但是四皇子從前那樣出名,若長相有三分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