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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柔坐回自己的位置,問高水闊:「你以為我們在幹什麼?」
高水闊撓了撓下巴,「咳咳,就沒什麼。」
「你來做什麼?」趙拾雨和晏亭柔異口同聲問道,兩人相視一眼,又瞬間躲開。
高水闊指著趙拾雨,同晏亭柔說:「我要跟他打一場。」
「為何?」晏亭柔問。
高水闊無比理所當然,「為你啊。」
晏亭柔目光掃了一眼趙拾雨,又瞧了一眼高水闊,她覺得好像有些事情亂了。
她見聞言良和武同已經跟了來,不必憂心真的打起來。就想著,欠他的人情飯已經吃完了,她該去理一理自己如麻的心事,就說:「那你不必了。」
她看著高水闊,感覺自己已同他說了很多次類似的話,可好似永遠都叫不醒他。
她面上冷冷的,「你有家室,與我無干,莫要再糾纏了。而他,他是小王爺,我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我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從未是一路人過,你也不必亂思量。」
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高水闊在身後叫囂:「方才你們那般親昵,怎會不是一路?小柔你莫要被他騙了去。這等世家公子我見得多了,沒有幾個真心。」
晏亭柔不禁釋然的笑了,側身說:「你的真心,我也不稀罕。高水闊,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
趙拾雨推開聞言良給他打著的傘,去追晏亭柔。路過高水闊的時候,不屑的說:「你才是沒有真心。我同你不一樣,我只求她一人。你,呵,不過是個朝三暮四的浪子,也配談真心?」
作者有話要說:
【1】伊陽古瓶:出自宋ㆍ洪邁《夷堅志》甲志卷ㆍ第十五,「瓶於篋。傾水瀹茗。皆如新沸者。自是始知秘惜。後為醉仆觸碎。視其中與常陶器等。但夾底厚幾二寸。有鬼執火以燎。刻畫甚精。無人能識其為何時物也。
第20章 蝶戀花·春衫
海棠紅衫女子,在雨中竹林間穿行。
這兩個本該不會遇到的人,皆因她而交織在一起。三年前她和高水闊解了親,可趙拾雨卻說要娶她。
此刻,晏亭柔被雨打的無比清醒,她重遇這兩人,也許是老天爺給她的賞賜,將她從三年漫長的夢裡喚醒。
於她而言,一個是糾纏,一個是期許。一個是得不到,一個是想得到。
其實她兩手始終是空空如也,即便她這三年都努力的經營著印坊,讓自己沉迷於旁的事情,可她始終沒走出那場被小女兒心思拉扯的噩夢。
那時,她沒想好要如何接受為高家開枝散葉,與她人共侍夫君,於是她拒絕。
可她太小了,並沒有能足夠強大到可以承擔拒絕後非議的心境。
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心若磐石。可那不過是她偽裝的鎧甲,瞧著堅硬無比,其實只是冰做的外殼,遇到溫暖便化作水,將內里柔軟和不堪統統暴露出來。
而趙拾雨就是那場「溫暖」,讓她在溫柔里淪陷著,想貪戀他的好,又提醒著她,其實是她一直沒有走出來。
晏亭柔抬手抹去了臉上的雨滴,她想著是不是應該將這些過往統統埋了,立塊墓碑,上書「浮生年少」。
暮春時節的雨,隨風潛入夜,淅淅瀝瀝,越下越大。
趙拾雨在院中竹林的路口追上了晏亭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什麼叫從未是一路人過?」
晏亭柔回頭,「我直到方才,才意識到,當時你那句兄妹之情,我也覺得不妥。我爹爹不過是個落魄文人,在臨川這小地方做些營生罷了,我爹爹沒那個福分生個小王爺出來,我也沒那個福分,有這樣一個哥哥。」
「那日去金山寺,我之所以說親如兄妹的話,只是不想聽那女子編排你有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