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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间,则跪着一个头发散乱的黑衣男子,旁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女孩。小女孩身后是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
这小女孩穿一袭雪白轻纱长裙曳地,裙袂迭迭,如水蜿蜒。外套无肩红色荷叶绸缎罗裳,叶瓣及膝,风扬起,翩翩起舞。黑中略带黄褐色的缎发编排成无数细细小小的辫子,垂在额头,身上,肩膀。头上带着一顶由雪白绒毛锦缎编织而成的箍帽,帽檐垂下一颗颗的玛瑙流苏,晃动时,激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惹起一片的流光。
那略带水蓝色的眼珠子此刻正疑惑地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清秀眉拧起,红樱唇微抿,两颗深深的小漩涡在白净的鹅蛋脸上泛起,煞是可爱。
这一身的装扮,端雅中不失俏皮,豪迈却不粗犷,似山中雪莲娴静,又似临风芍药妖娆,更若,此人便是西番公主朵朵爱。
“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西番王子?”东方清凌厉的眼眸扫过朵朵爱,定在那黑衣男子的身上。
那黑衣男子只是讽刺地勾起嘴角,不言语。
“启禀皇上,微臣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些东西,请皇上过目!”京卫指挥使司杜勇将几样东西放到林公公拿着的托盘里。
东方清一一触过那些物品,之间停留在一块玄铁牌子之上,猛地用力翻过,赫然的“南”字在光线下,犹为的刺眼。
东方清狠狠将那玄铁牌子扔向底下,“哼,南蛮之人竟敢跑到我东方来造乱。意图惹起两国纷争,你南蛮好坐收渔人之利!这算盘打得真响!”
“原来是南蛮之人,狼子野心,居心叵测!”各大臣也在底下窃窃私语。
朵朵爱身后的侍卫拾起地上的玄铁牌子翻转确认着,最后朝着那黑衣人问道:“真是你南蛮之人杀我国王子的?”
那黑衣人望着那侍卫,眼神复杂,然不发一语。
“不说,便是默认了!”太子合起纸扇,温和一笑,对着杜勇问道:“你是如何确定他是杀害西番王子的凶手的?”
“那日西番王子遇刺,看守行馆的侍卫说与那刺客有过交手,那人腿上负伤。且,那天西番的侍卫也曾见到这人拖着受伤的腿逃走,不是吗?”杜勇边说边刮开那人的裤腿,大腿上一道刀伤狰狞乍现,整条腿血迹斑斑,看样子是还来不及处理便被抓了。
“大腿受伤?”太子瞳眸闪过一丝讶异的光芒,瞧了那黑衣人一眼,唇角微展,“原来如此!”
那黑衣人挣扎着站起来,跛着脚走了两步又倒了下去,想必这腿伤不轻。
“二哥,你有没感觉他是想讲话但讲不出话?难道是哑巴?”东方璇奇怪地看着那黑衣人的动作,对着东方睿小小声说着。
“三弟,看着就好!”东方睿轻轻拍了拍东方璇的肩膀,微微一笑。
朵朵爱看着那裸露在外的腿伤,微微皱起眉,转过眼对着旁边的侍卫问道:“阿卡,是他杀了王兄?”
“启禀公主,情况看来似乎如此!那天属下确实看到那个刺客拖着受伤的腿逃走,至于是不是他,属下也不知!”那名唤阿卡的侍卫恭敬地一弯身,对着朵朵爱报告着。
“铁证如山,还有何可疑的?南蛮看到东方和西番停战交好,便有心挑拨两国关系,届时趁机而入,坐收渔翁!”礼部尚书听到那阿卡语气之中尚有不确定,便开口说道。
“哦!”朵朵爱虚应了一声。既然阿卡有看到,那便是这人没错。他竟然杀了王兄,杀了最疼爱她的王兄!朵朵爱气愤地瞪着那黑衣男子,对着他的伤口处狠狠踢了一脚,“皇上,杀人偿命,请为我王兄讨个公道!”
“当该如此!”东方清挥一挥手,“将南蛮奸贼推出午门,凌迟处斩。悬其头于城门七日,以咎西番王子。另西番王子在我东方遇刺,我东方难逃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