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页)
土中黑髮還在,不過這次是長在了地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扭動。
見此陳生噁心的眯起眼睛,仔細一瞧發現頭髮里還有半截從中間分左右、一半黑一半紅的舌頭。
「你這是作甚?」
郭齊祐跳了起來,指著陳生說:「你這凡人怎會這污穢手段!」
話音落下,雷聲忽響,陳生與郭齊祐嚇了一跳,一同捂著胸口拍了兩下。土中的頭髮則是在雷聲過後消失不見,惹得兩人瞪圓了眼睛。
郭齊祐喃喃自語:「怎麼晴日落雷?是寺中人犯了錯不成?」
陳生眯起眼睛:「你瞧左側小山殿是不是佛光暗淡了?」
「好像是。」
「過去瞧瞧。」
「哎!」
他們兩人一問一答,氣氛自然融洽。
見郭齊祐冒冒失失直接就要跑出去,陳生從後邊追了上來,給他遞了一件外披,耐心的叮囑他:「不要莽撞行事,莫讓旁人看了笑話。」
郭齊祐又應了一聲,披上衣服乖巧地跟在陳生身後走了一段路,不過他越想越不對勁。
「哎?我幹嘛聽你的!」
「那我聽你的也行,你做事穩重些。」
他們兩人吵吵鬧鬧地走遠了。路上淪為背景的修士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身影,一臉複雜的沉默半響。
「這事……該如何說給首座聽?」
師弟跟著心上人跑了。是寵愛的師弟拐走了心上人?還是心上人拐走了寵愛的師弟,留首座一人?
「首座這也太慘了叭……」
「只需一夜便讓兮元君忘了初衷……」
「該說是兮元君心有罅隙,還是該說這陳生頗有手段?」
「還是說陳生手段高超吧!」
「想我首座何等姿容,誰能在遇見首座後輕易背棄首座?陳生短短一日就將兮元君拉了過去,可見此人城府之深不容小覷。」
——唯一的智者如此斷言。
閒話說完,大家又一起沖向看熱鬧的最佳地點——小山殿。
殿中此刻聚集了不少人,空無大師站在最前方,面朝佛像閉眼沉思。陳生等人不明所以,紛紛伸長脖子往殿內看去,瞧見了不少水花飛濺的痕跡。
郭齊佑拉著一人問:「這是怎麼了?」
先到的人說:「諸位大師今日在這超度水鬼,可不知怎麼的,一段靜心的凡生經剛念沒幾句,這水鬼竟是慘叫一聲,身體四分五裂化成了水。」
炸裂化水顯然是被惡殺,可在場的大師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等殘暴之事。加上這水鬼曾害人性命,就算各位高僧不超度她,選擇結果她也屬正常。
高僧若要殺她,根本不必等到現在。
「還有一事說來也怪,」又有一人湊了過來,小聲道:「這水鬼死後小山殿附近雷聲響起,顯然是在暗指水鬼之死一事。可水鬼是厲鬼,曾溺殺十五人,這等惡行就算惡殺也不過分,根本不至於落雷。可你瞧如今……左殿佛光暗淡,明顯是大師們在殿中做了錯事,造成了業障。可斬妖除魔有何不對?」
「所以大家都說水鬼之事怕另有隱情。」
幾人說了幾句很快又散了。
離開小山殿後陳生問郭齊佑:「你方才怎不在人前提我埋發生舌?」
郭齊佑白了他一眼,「我最厭煩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你既然沒有背著我行事,說明你信我,我雖不喜歡你,卻也能看出來你不是卑鄙齷齪刁滑奸詐之人。」
陳生聞言笑了,似乎郭齊佑的回答他很喜歡。
郭齊佑看他笑了又說:「不過這不代表我信得過你,你和那人是怎麼回事,那人又去了哪裡,你剛才又使得什麼邪術你最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