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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正在按照他的預計發展。
山河鏡來到縫隙,由陳生推進,身體開始進入那道縫隙。曲清池坐在陳生的龍角上,靜默的注視著這一幕,每當他靠近那道縫隙時,他都會往後退一些。
沒能注意到曲清池的小動作,陳生全神貫注,只管推動山河鏡,最終山河鏡停在了時空裂縫裡。而隨著山河鏡完全進入的動作,陳生忽地覺得前方吸力增強,緊接著大地震動,天道的縫隙扭轉了對面的空間,致使陳生的身體在空間的撕裂中無法立住。
此刻不管是肉身還是神識,都受到了極大的重傷。
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陳生悶哼一聲,神海開始波動,被按住的規則隱隱有掙脫的意思。
陳生到底不是一個料事如神的人,即便他猜中了大部分的情況,他也不可能完美的預料到每一個意外。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他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麻煩大了!
如今的他既要控住規則,又要驅使龍身向前。而兩邊兼顧,根本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此時山河鏡已經立在了前方,只待巨龍穿過鏡面,就可帶走屬於這裡的一切。
眼下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他卻要止步於此。說他不慌是假的,但此刻的他已經無力繼續。
可要他放棄,他又覺得不甘心。
他辛辛苦苦走到今日,難不成只為了這一句不可能?
他想到這裡,恨得都要笑了。金羽和蘇河的臉在腦海中交替出現,扯動了他最為疼痛的神經。
五臟六腑在此刻扭在一起,陳生猶如落入絕境的野獸,只能瞪著一雙充滿憤恨與絕望的眼睛,望著面前的鏡面。
曲清池自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和壓力,曲清池拍了拍他的頭,剛要站起往前走去,卻見另一側多出一個人影。
那被陳生放了血的莫嚴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他瞧見曲清池,與曲清池抬首示意,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無需言語,自有默契存在。
少了平日裡那副正直靦腆的一面,莫嚴面無表情,身上多出了幾分神秘滄桑的疲憊感。
他明明擁有著一張年輕俊秀的面容,可表情神態卻老氣橫秋,宛如上了年紀的人。
他那一雙溫柔的眼眸斂去過往的柔情,只留下宛如幽谷的寂靜空靈。
他踏步上前,隨著步子移動,一具人身與他分離,落在了地上。
就這樣,一個面容被毀,缺少雙目的人出現在曲清池的面前,對他說:「他不可能一邊壓制規則,一邊驅使龍身越界。」
「但他總喜歡逞強。」曲清池心平氣和地回道。
「誰說不是啊。」
「莫嚴」苦笑一聲,將臉對著天道的位置,慢聲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裡了。」
曲清池說:「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回的。」
「莫嚴」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可他這句話。
的確,過往的事情已經變得沒有意義,物是人非,這裡確實沒有重遊的價值……
不過……只要靠近這裡就總有過去的聲音,而那些聲音聽起來似乎都在指責他的薄情。
「莫嚴」無奈又苦澀地笑了笑,任由風捲起他的髮絲,在風勢轉小的時候說:「回去的地方確實沒有了,我也回不去了。午夜夢回,自知不配,連幾個朋友都不敢夢到,總害怕責問的聲音太多,只想著日後若是死了,也別與他們走上一條輪迴路,不想髒了他們的眼,也不想讓他們再遇到我這個拿他們搏路的人。」
「莫嚴」說到這裡,忽然露出一個解脫的笑顏,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裡彎起的弧度不大,卻很真誠:「待你終老以後,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