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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少女緩緩抬起了頭,血色眸子在金紅色夕陽下,沒有焦點而靜靜閃爍著腥紅的光芒。抱著青花瓷瓶的少女像是剛剛睡醒一般,緩緩舒展開一個疑惑而迷茫的微笑,語聲輕軟卻又清澈無比:
&ldo;天,亮了嗎?&rdo;
胭脂墓(肆) -----------------尾聲-------------
&ldo;所以說啊,是當初祖母在祖父下葬的時候,才將,將絳羅庶祖母推進空墓,封了起來的……&rdo;薛亭站在店門口,彆扭地敘述。
&ldo;說到底還是因為嫉妒吧?畢竟老夫人怎麼看也不像那種會容忍自己丈夫寵愛小妾,而冷落自己的人,&rdo;白三珀悠閒咬著桂花糕,一臉&ldo;好好吃&rdo;的陶醉樣,&ldo;不過老太爺的墓裡面竟然除了絳羅和瓷瓶什麼也沒有……真令人費解。&rdo;
&ldo;是啊……最終還是聽從您的意見,讓祖母跟別人合葬了‐‐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不過現在絳羅小祖母一回來,我就完全輕鬆了呢!&rdo;薛亭神采奕奕,雙眼放著光,&ldo;現在家裡比祖母在的時候還井井有條!我什麼事都不用去管了呢!&rdo;
&ldo;哈……還真是個能幹的女人……一個人在墓里睡了五十年,真是不簡單。&rdo;
無視了白三珀敷衍的感嘆,薛亭繼續興奮地敘述:&ldo;雖然突然多了個庶祖母感覺很奇怪,但絳羅祖母簡直就是上天賜給薛家的禮物啊……&rdo;
&ldo;話說回來,&rdo;白三珀不懷好意笑著打斷,&ldo;絳羅夫人還真是個大美人……&rdo;
&ldo;哈?&rdo;
望著一臉不解的薛亭,白三珀忍不住&ldo;噗&rdo;的笑出聲:&ldo;我在想啊,如果我把絳羅夫人弄到手,入贅到你家,那你該怎樣稱呼我才好呢?&rdo;
&ldo;白,白老闆!明知道這話聽起來這麼難聽,您還是執意要說出來嗎?!&rdo;
薛亭正漲紅了臉吐著槽,站在一旁的緇蘭突然拉了拉白三珀的衣袖。
金髮血瞳的少女微笑著靜靜站在巷口。
&ldo;哎?絳羅祖母?&rdo;
少女已經換下了那一襲雪白的紗衣,鑲銀邊的杏黃色秋衫與她同樣相稱。她的一頭長髮梳成了金色的墜馬髻,玉簪斜飛,不施粉黛,發間別著一朵小白花,在秋日不明不晦的光線下更加美得驚人。
&ldo;嗯。我是特地來感謝白老闆的,&rdo;絳羅溫和微笑著,&ldo;另外薛亭,家中前幾日的帳目好像不是很對得上……&rdo;
&ldo;哎哎?!對不上嗎?!&rdo;像是惟恐自己的管理有什麼差池,薛亭慌忙道著別,跑過了拐角。
這個支開的舉動太過於明顯,白三珀依舊從容微笑著問候:&ldo;絳羅夫人近日可好?&rdo;
&ldo;嗯,再見到陽光的感覺十分好。我一直想來感謝,真是多虧了您。&rdo;絳羅溫雅笑著道謝,血紅眸子在日光下靜靜折射著沒有焦點的光芒。
白三珀嘴角噙著意義不明的淡笑,忽然開口問道:&ldo;那是什麼花?&rdo;
絳羅微微一愕,沒有焦點的微笑緩緩隱去。她放低了目光,輕聲答:&ldo;那是我們族類的象徵,它叫曼珠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