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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久便進來個穿白衣華服的男子,赫然是程家二爺程連,眼睛裡閃爍著一股看不透的光芒:「勞大人去我家小坐。」
縣令大人在陸良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你與本官一同去,順便要將公道討回來才是,這半日的大牢之苦可不能白受了。」
陸良猜不出他們打得什麼主意,卻是擔心家中老娘,生怕村里人多嘴將這事告訴她,她那多心的性子指不定能做出上縣衙討人的事來。既然沒有生命之憂,他便直接開口說道:「回大人,草民並不想討公道,只是擔憂我家中老娘,她不見我定會著急。」
縣令大人擺擺手道:「你且放心,我已讓人打點過了,只說你去會友人了,三日後便可回了。」
三日?他知道花月這兩天就要見那個劉洪濤,若是知曉他不在,那丫頭要是同意定親……雖說他並不是恪守那般規矩的人,可他總想著和花月是依著老祖宗定的規矩在一起的,當即開口道:「草民想勞大人托人給甫南村的花月家帶個話兒,如此草民才好和大人走。」
程連抬眼看了陸良一眼,不耐煩道:「這般事多,我親自幫你傳話去便是,快些走,這是什麼鬼地方,陰冷又潮濕,污了小爺的眼。」
外面已至日落西山,只留最後一抹光隱在高壯的樹後,地上落了一地落葉,一陣風過來捲走了大半。饒是如此也比在牢里暖和的多,他以前就知道他打算走的這條路不會太平,有太多的絆腳石在腳下,刺人的荊棘多的數不勝數,也許走錯一步就是難以翻身,可是他覺得只有這條路才能讓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再也沒有人敢於欺凌他們。
只因他們陸家是從外地遷來的破落戶,爹早死,娘帶著他們兄弟兩躲到這個閉塞的小村莊來,娘生得溫婉美麗,自他記事起就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門說些烏糟話,全被嬌小的娘拿著棍子給打了出去,這個女人明明膽小怕事卻為了他們弟兄兩拼盡了全部力氣,卻不想大哥竟這般傷她的心……
人們既然欺軟怕惡,那他就讓那些人這輩子到死都害怕著。
第六章
陸良被衙差帶走的事沒多久便傳遍整個村子,總有那麼幾個好事多嘴的婦人唯恐天下不亂,徑直跑到陸家院子前朝裡面吆喝:「陸大娘可在家?」
陸大娘自兒子長大後就鮮少和村里人來往,如今聽有人在外面喊,由著翠蓮扶著自己往出走,聲音溫和又慈祥:「鳳喜喊得這麼急,可是出什麼事了?」
來人見跟著走出來的翠蓮,臉色有幾分古怪,頓了頓才說:「不好了,陸大娘,你家陸良被縣衙的人給捉去了,可是在外面犯了什麼事?你快些想辦法將人救出來才是。」
這話乍一聽只覺得是好心,細細琢磨便品出其中的味道來,分明是這愛管閒事的婦人打著幌子來探聽消息的,翠蓮當即沉聲斥道:「縣令大人早派人傳過話了,不過有事請陸良過去而已,當我不知曉你得心思?趕緊走開,免得陸良回家對你不客氣。」
那婦人登時也變了臉,嗓音拔高擺出一副吵架的氣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縣令大人能有什麼事還請陸良去辦?真是笑掉大牙,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村里人哪個眼睛不亮著?那衙差分明是將人拷走的,我看就是去蹲大獄了。」說到後面卻是笑盈盈地,一張如鞋底子般難看的臉更顯猙獰:「再說翠蓮妹子,你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天天的往人家陸家鑽算怎麼回事?難不成陸良要娶你當媳婦了?瞧著倒也是配的,什麼時候辦喜事可別忘了告訴咱們,讓咱們也瞧瞧這第二回嫁人是個什麼滋味。」
翠蓮攙著陸大娘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俏麗的臉上升起一片燥熱與難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她本就有這種心思,被人掀開暴露在太陽光下無處藏身。一雙布滿繭子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拍了拍,只聽陸大娘說道:「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