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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也是謝幼安的表妹,卻不親同姓王家的堂姐,從小便格外黏她。
算算她都許久不見謝幼安了,心裡極為的掛念,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往謝幼安懷裡蹭著,抱怨道:「安姊姊,幼清好想你,兄長都不帶我來看你。」
她杏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攏著一泓清水,可愛得緊。
「真是好久不見幼清了,姊姊也好想你,課業怎麼樣啊?」謝幼安揉了揉幼清柔順及肩的發,又忍不住扭了捏她那軟嫩的小臉頰。幼清的兄長去了兗州隱居,而她則跟著兄長去住了大半載。
「幼清如今已能認全論語了。」幼清微仰著臉,臉頰笑渦微現,很是嬌憨道。
「才認全論語啊,你安姊姊像你這般大時,都開始背誦周易了。」母親忍不住取笑道:「小幼清要努力些了。」
姨母不由有些嗔怪:「都怪燁兒,就說幼清還小從來懶得管束她。都六歲了連部論語都還不會背呢。要像你姊姊那樣聰敏就好了,為娘也不必操心了。」
後半句是對著幼清說的。幼清也不生氣,朝著母親微微吐了吐舌頭,扮了鬼臉,又拱進謝幼安懷裡喊著要抱。謝幼安彎腰將她抱起,打趣她道:「小幼清竟然那麼重了,姊姊以後抱不動你了。」
「啊,那我以後就不吃飯了。」幼清立刻緊張地道。看清她眼裡的笑意後,便又將臉埋在謝幼安的脖頸處蹭了蹭,軟軟撒嬌道:「幼清最喜歡安姊姊了,不許不抱我。」
姨母聞言嬌笑,「我家幼清別的什麼都不會,倒是慣會撒嬌的。」
幼清抬起臉望了眼自己母親,撇了撇嘴,埋怨道:「都怪娘親,每天要幼清吃下那麼多,姊姊都說抱不動我了。」姨母哭笑不得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丫頭。」
「姊姊,」幼清忽然眨了眨眼,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幼清肚餓了……」
姨母和母親同時笑出了聲,謝夫人溫柔地道:「幼安趕緊帶幼清去吃些東西,孩子可不能餓著。」
將幼清抱到屏風隔著的圓桌,謝幼安拿了些糕點遞給幼清,小巧而精緻的各色糕點讓人食慾大動。蒸得熱氣騰騰,香甜軟糯,小孩子最愛吃的。
等幼清吃得差不多了,她拿起桌上的玉如意逗她玩。小幼清很努力地踮高腳,都夠不到玉如意時,臉上露出氣惱的小表情,謝幼安笑得眼尾彎彎。
幼清見謝幼安笑了,也不去夠那玉如意了。小眼神轉了一圈,便一腳踩在了凳子上,伸手勾住謝幼安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然後也自顧自笑了起來,臉頰酒窩浮現:「安姊姊真漂亮。」
隔間裡聽不見正堂的動靜。
原本退下去的媯嫗又上前行禮,對著謝夫人道:「主母,阿容女郎求見。」
謝夫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淡淡道:「讓她進來吧。」媯嫗垂首領命,將謝容——謝幼安的同父庶妹帶了進來。
謝容約莫十六歲,與謝幼安一般大。她穿著水粉寬袖衣衫規矩地上前行禮道:「嫡母安好。」望了眼王夫人後,又垂下眼:「王夫人安好。」
王夫人忽然便不再說話。
謝母卻笑了,拿起茶杯抿了口:「阿容的病好了?」
謝容怯怯道:「回嫡母,阿容大病初癒,還未好全。想著已經許久不見嫡母了,便來請個安。」粉衣襯得她膚甚白,唇瓣毫無血色,臉尖尖得顯得眼睛格外大。
王夫人忽而冷笑:「阿容這病可真稀罕,大夫都稱無藥可治了,想不到這才過了半月,便自己完好如初。」
謝容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一分,「阿容大病兇猛,幾度連喘氣都撕裂心肺。本也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去了,但嫡母卻不曾放棄,這麼多日珍貴藥材一直不斷,硬生生將阿容將閻王那裡拽了回來。」
語至如此,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