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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志斌手裡的拐杖換了角度,冷不丁一下打在他小腿肚上:「讓你看現場,你盯著別人看什麼!」
姜宇:「……對不起斌哥。」
姜宇最後看了解臨一眼。
透過男人微曲的指節,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幕畫面,年僅十幾歲的少年坐在會議室長桌主位上,手指輕敲桌面的樣子。
姜宇之所以對這些信息了如指掌,是因為他父親在總局任職多年,他很小的時候就習慣每周五放學去局裡找個空地兒寫作業,等他父親下班。
總局裡的人總是很忙碌,總是腳不沾地,身不沾家的。
年幼時的他經常會在寫完作業後偷偷隔著會議室的玻璃門往裡看,想看看自己父親工作時的樣子,儘管大部分時間不用看也知道,父親一定是眉頭緊鎖地盯著屏幕上的案件現場照片。
那時的刑警總隊隊長解風是局裡風光霽月的一號人物,待人溫潤有禮,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總隊隊長的位置,傑出青年代表人物,履歷和口碑都漂亮得像本教科書。
但比起他的光環,姜宇印象最深的卻是他弟弟。
那年「華南市719滅門案」轟動全城,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媒體大幅報導,破案壓力與日俱增。男警透過玻璃窗看去,看到父親緊皺的眉連著好幾天都沒再鬆開過。
直到案發後第十天——有人提供了一個突破口。
父親已經十天沒回家了,他在會議室外偷偷張望,看到父親拉開門、和幾名刑警急急忙忙地跑出會議室。
再回來時,帶了一個人。
一名身穿校服的少年走在隊伍最末尾,他應該是剛放學,藍灰色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長了一張在學校里經常收情書的臉。
他進去之後,會議室里的位置布局變了。
少年被人請到主位上。
會議室長桌總共十幾個位置,他坐的位置最遠,卻剛好正對著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投影屏幕。
滅門案現場照片一一陳列在屏幕上,幻燈片螢光不斷在室內閃爍變化。
姜宇透過百葉窗縫隙,看到少年手指交疊,抵在桌面上,坐在他身側的兩排刑警穿的都是制服、版型凌厲沉靜,肩上扛著銀色徽章,他那件高中校服在會議室里顯得格格不入。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少年叫解臨。
是總隊隊長的弟弟。
——「顧問就顧問,為什麼還有個前字?」
姜宇腦海里閃過最後一次見到少年時的情形。
他父親難得地激動:「我不同意——他太危險了!你們看過他的心理評估報告嗎——是,我是不知道在綁架案里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以前還有解風,現在解風人不在了,沒人壓得住他,把他招進來你控制得住嗎?誰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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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並不知道現場還有一位「故人」,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那隻銀白高地貓貓爪里沾上的薄薄紙片吸引。
他把那半片薄紙片揭下來,湊近了看,發現這是一張白底紅框的小賣部標價貼紙,已經皺得不成樣子,被血水浸泡後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字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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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十五歲就能破案嗎?」
「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嗎,除了名偵探柯南動畫片——我現在還是難以置信。」
季鳴銳下了班,直接開車去池青家裡,去池大爺家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順路,池青家離海茂小區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他一進門就躺倒在沙發上,邊躺邊懷疑人生。
季鳴銳在沙發上將自己翻了個面,躺得四仰八叉。
季鳴銳繼續感嘆:「太離譜了,我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啊!」
池青:「在買增高鞋墊,求著我給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