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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竟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這兒來,花落沒想到燙手的山芋這麼快就落到了自己這兒,只好勉強笑道:&ldo;小公子看著是個知書達理的孩子。&rdo;
林寶兒也大大方方地回禮:&ldo;花落姑娘過譽了。&rdo;
居然沒有稱呼她為&ldo;花姑娘&rdo;,嗯,也是個好孩子。
林嫣然設了午宴,說是昨夜的時候沒有招待好他們,花落想起昨夜的的海鮮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當然,是在忘記昨晚是怎么喝粥的前提下。
昨夜未曾看清這庭院裡的景色,白天看著竟然與昨夜所見的完全不同。少了夜晚的朦朧感,湖水中偌大的鯉魚擺尾時形成陣陣波紋,陽光又恰到好處地波紋呈現出一種流光溢彩的滋味。白的牆,紅的柱,雖是冬日,湖邊的竹子依舊蒼翠。亭子是深木色,離走廊遠些,瞧著端莊的一片,穩穩地停在湖中。亭子邊有一叢假山,一直蔓延到牆壁,壁上種著薔薇,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只剩枯枝纏繞在假山上,牆壁上,徒留幾片枯死的葉子沾著,遠遠瞧著,竟然有種別樣的美。
湖靠近前廳的那一邊在岸邊栽著幾顆歪脖子柳樹,略微枯敗的柳枝長長的垂在湖面上,若是春季,萬物復甦,那清新的綠色肯定極美。
花落不懂園林設計,但也知道,胡亂放是放不出這種隨便一定格就是一幅畫的美感。
&ldo;不曾想,在這閬中,也有設計如此巧妙的院落。&rdo;君子安顯然也有些造詣,在看到這院子的時候一眼便懂得了其中蘊含的奧妙。
&ldo;這院子是父親一位舊友送的,那位舊友書香世家,家中用度,無不精妙,這院落,便是那位舊友的得意之作。&rdo;林嫣然在一旁解釋道。
&ldo;哦?可是范先生,聽聞他在前朝沒落的時候便歸隱田園,再未出世,卻沒想到這院落卻是他的手筆。&rdo;君子安緩緩輕訴,言語中透露著可惜。
&ldo;范伯伯生性灑脫,做事更是隨心所欲,當年也只是留書一封,道是將這院落送給父親,而後傳出他歸隱不再出世的消息,父親找了整整六年,依舊了無音訊,就連父親想對他說聲謝謝也沒有機會……唉,如今在這兒住著,更多的是父親想要懷念這位舊友。&rdo;林嫣然言語中透露著跟君子安一般的可惜。
君子安沒有再說話,似是相信了。
今日的前廳不似昨夜那般熱鬧,只有寥寥幾人,四人坐定,管家便開始張羅著上菜了。只是花落隱隱覺得有些怪異,身為東道主的林嫣然居然坐在側位,把主位讓給了君子安……花落勉強也算得上是在一個大家庭里長大的,禮儀之類雖不似古人那般嚴謹,但也是時時遵循的,從未見過主人坐側位,客坐上位,而且他們年紀也差不多,不存在輩分長幼吧。
想了想又有些瞭然,畢竟古人男為尊,女為卑,林嫣然畢竟是女子,唯一的男主子還是個孩子,君子安坐主位便有些能理解了。想著嘆了口氣,雖然有個帥氣又對她好的未婚夫了,但穿越到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總讓人有些不舒服。
冬天沒有什麼果蔬,但也不好用酸菜招待客人,有的便只是各類家禽,和那永不凍結的河裡的魚。花落嘗了口魚,魚肉十分鮮嫩,應該是剛從河裡撈上來不久,輕輕用舌頭一碾,飽滿多汁的魚肉纖維幾乎在嘴巴里融化,而最美妙的是,每一絲肉都緊緊的裹著鮮美的湯汁,魚肉和湯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像是熱戀中的戀人,久久不願分離。
嘴巴里全是魚肉的鮮美,有些讓花落不敢再碰其他的菜,生怕會破壞掉嘴巴里那份雖然恬淡,但卻滲透到舌頭裡面的美味。
&ldo;落落,&rdo;君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