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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这小费给的真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没办法,虽然她有空间有灵泉,但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把她当妖怪抓起来,该请太医的时候还是要请,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
送走了太医,关上门,富察氏瞬间又变身成了女魔头。
富察氏将她心里的火气一股脑的全撒到了那些可怜无辜的宫女的身上。
借着她被烫伤的由头,狠狠的发作了一通,噼里啪啦的将她们一顿臭骂。
末了,富察氏还赤。裸。裸的威胁道:“你们一个个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今天发生的事,谁要是敢向外泄露,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底下的人闻言连连点头应道。
话说另一边觉罗氏从乾西二所跑出来,就直奔到乌拉那拉皇后宫里去请辞。
说话的语气倒装得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可一切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觉罗氏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像只老花猫一样,乌拉那拉皇后眼睛又不瞎,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乌拉那拉皇后试探的问了两句,无奈觉罗氏对此不愿多说,闪烁其词,那么她也不便强求对方开口。
给觉罗氏拿上几坛去年重阳节时富察氏孝敬上来的菊花酒还有几斤今年的新鲜茶叶,便让宫女领着她出了宫。
觉罗氏前脚刚走,皇后便派人去私底下了解一下情况。
不一会儿皇后便得到了富察氏和觉罗氏闹得不欢而散的消息。
这事其实还真不是富察氏院子里的人泄的密,实在是富察氏说话的音量太高,隔壁乾西三所的奴才在墙根底下站了一溜,全都听的清清楚楚,一字儿不漏。
乌拉那拉皇后听罢不发一言,屏退了身边的那些宫女,神色倦怠的倚在靠枕上。
抬起手想揉一揉发痛的额角,这时从屋子里间儿走出来一个嬷嬷,手里拿着一瓶药油,她扶着乌拉那拉皇后躺在暖炕上,然后帮她轻轻的推按着额头。
“娘娘别再为她们劳神了,仔细些自个儿的身子要紧。”
乌拉那拉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宫也不想去管她们的那些破事儿,若是本宫的弘晖还在,本宫才不会去操那份闲心,可是弘晖现在没了,本宫再没有亲生的孩儿了,那就只能牢牢抓住弘历。”
说到这儿,乌拉那拉皇后顿了一顿,皱起了眉头接着又低声道:“先前本宫一直都觉得富察氏精明识大体,而且她又是本宫的(表)外甥女,本宫想着若是日后弘历坐上了那个位子,那到时候本宫也能有个依仗,不会被熹妃压过一头。可本宫没想到这富察氏近月来行事是越来越没个章法了,现在更是连最基本的德行都没有了,这让本宫日后如何能放心的依仗于她?”
“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得佛祖庇佑,这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顺顺利利的。”那位嬷嬷对主子的事情不好去评说,只能捡着好话去安慰着乌拉那拉皇后,宽一宽她的心。
“哎,但愿如此吧。”乌拉那拉皇后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便浅浅入睡,不过即便是睡着,她的眉头也依旧轻蹙在一起,没有片刻的舒展。
不到一天的功夫,富察氏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登上后宫新闻的头条,宫里到处都流传着富察氏的传说。
雍正七年的宫廷流行语新鲜出炉。
现在宫里头的人见面相互之间打趣的话就是“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也不管对方男女老少,照问不误。
福惠身边有个叫张进忠的小太监,他知道了这事儿就跑去找他干爹张保,“干爹啊,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你个小兔崽子尽给我在这添乱,赶紧给我滚蛋!”张保笑骂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