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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舒了口氣,可能還止不住嘴角上揚。
我內心盤算,如果我和他同城市,那我一定追他。
誰知道最後不僅同城市,還同學校,同一棟教學樓同一層的辦公室……最後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x 城非常小,同一級的留學生迅速熟絡起來,並且經常串門吃飯。
開學沒多久,我被拉著去一個同學家聚會,形式是 potck(每個人都帶一道菜)。
我拿電飯煲煮了排骨燜飯,滿滿一大鍋。因為沒有保溫盒,我直接拎著電飯煲去的人家。
進門是老韓圍著圍裙來開的門。
他當時和我不熟,只知道我叫什麼,其餘沒交集。老韓帶著熱情和靦腆對我笑了笑:「快請進。」
他看到我手裡拎著的電飯煲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接過去,問我:「沉不沉?」
他手上還有水,估計剛才在洗碗,接過電飯煲時幾滴水蹭我手上,他低頭和我說了句:「抱歉啊。」
我抬頭疑惑地看他,他不自然地扭過臉,我跟著他進了門,邊走邊開玩笑問他:你是只會說三個字嗎?
他古怪看我:「不是呀。」 我噗嗤一笑。他也樂了。
當時我還不了解他,只覺得他過分客氣拘謹,而且還不敢看我的眼睛。後來了解了才知道,他之所以一直沒女朋友,就是因為不敢和女生說話,不敢看女生臉,一跟異性相處就呼吸急促、精神緊張。
起初我並不相信,後來相信了,然後嘲笑他好久。
我倆剛在一起時,躺床上他筆筆直,一動不敢動。我面衝著他,胳膊搭他腰上攬著他,一條腿也包著他腿,非常放肆。只感覺他胸腔起伏,半晌悶悶地小心翼翼說了一句:「你平時這樣睡覺的嗎?」
我語氣很欠:「是呀,不抱著東西我睡不著。而且我怕你跑了。」 我故意還把手又勾了勾緊。
他噢了一句,沒敢提出異議,我都能感覺他在抖,仿佛我是什麼變態色魔一樣。
過了好半天好半天,我都快睡著了,他窸窸窣窣在被窩底下把手伸出來,蓋住了我放在他身上的手。他輕拍著我的手,幾乎噫語著說:「我不會跑,那你稍微放鬆些,我喘不過氣來了。」
這種接觸就像治療過敏症,一點點加劑量,最後他就耐受了。
我之所以是他的例外,大抵因為我臉皮足夠厚。我喜歡慢慢入侵他的精神領地,就像小王子在馴服狐狸,然後每前進一寸就插個小旗子,得意洋洋搖旗吶喊。他之所以允許我這樣的行為,也是因為他很喜歡我吧。
還有件很搞笑的事。就是他是真的不敢看女生的臉。同學聚會,在場有女生,他和人家交談時總會下意識來找我的臉。就很詭異,他要麼低頭,要麼看我,然後自說自話。
他說以前沒和我在一起時,只會低頭,或者看天花板,和我在一起後,眼睛又多了個去處。
這在言情劇里應該很浪漫吧,甚至讓我有些自命不凡。
但冷靜下來後我覺得不行,我覺得這是隱患,以後在工作中他會有麻煩的。
我很嚴肅地批評他,像教育小孩子一樣,我說你這樣很不禮貌。巴拉巴拉說一堆,就是讓他努力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我還好奇,問他在單位和女同事講話也這樣嗎?
他說他們組裡都是男的。
我說總有女的吧。
他說很少,有的話也和他沒有工作交接,實在不行就發郵件。
我迂迴政策,說那你當時怎麼還主動過來幫我拎電飯煲?
他想了想,說,那是因為他聞著覺得好香,他最喜歡吃排骨燜米飯了。
把我氣夠嗆。噢,是我歪打正著了?
我開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