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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謙嘴巴像是立馬被繡花針給縫住了一樣,一臉茫然地點點頭,只好悻悻離去。見他走遠,謝珩這才將手中茶盞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長吁一口氣,胸口只覺得堵得慌。
想起方才那一幕,就越發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在那麼關鍵的時候,怎麼突然就膽小如鼠了呢?越想越氣,索性將腳邊的另一條矮凳也給踹飛了,但絲毫沒有消氣,反倒越發覺得憋氣了起來。這小東西,明擺著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就連說一句道歉的話,也不肯給他半點機會。
原是他信心滿滿地去了鎮北侯府,一路上那些道歉的話,他也練習了許多遍,只想著在見到她之後,深情款款地說上一遍,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效。然後剛到侯府門口,就瞧見蘇元青兩兄妹從外頭回來,少說這一行也有十幾個人,場面好不震撼。
於是先前的雄心壯志,頓時一瀉千里。見了蘇元青的第一面,謝珩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好容易才說動自己,豁出這王爺的臉面,同那位小嬌娘說些好話,可眼下看來,這樣聲勢浩大的臉皮,還真拉不下來。
蘇元青哪裡知道他們兩個人鬧了彆扭,忙上前喚住謝珩,「晉王殿下是來找槿兒的吧?怎麼不進府坐坐,喝杯茶再走?」
他們一行人是從廟裡,燒香還願回來的,蘇木槿見了他,雖然說不上有什麼難以解開的心結,卻也不想同他多說一句話,直到哥哥將自己拉到謝珩的面前,這才畢恭畢敬行了禮,可仍舊沒有再多說半個字,更是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謝珩心中焦慮,偏偏又有個不知情的蘇雲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鬧哄哄地晃來晃去,好容易記下來的那些話,統統被他煩得全然忘記了,只說了句,「只是偶然路過,本王還有急事在身,先走一步。」
謝珩著怪異的舉動,對於蘇木槿而言是心知肚明,可憐蘇元青只是一臉茫然,看著謝珩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同妹妹嘀咕了一句,有些厭棄道,「這還沒成親呢!他看見你怎麼也不一句話就走了?現在聖上又延遲了你們兩個的吉日,依哥哥看來,不如這門親事就此作罷,我瞧著他,也不像是個有良心的。」
蘇木槿恐隔牆有耳,哥哥的心直口快恐被人傳到永慶帝的耳朵裡頭,忙制止道,「這樣的話,哥哥從今往後不許再說了。」
蘇元青只以為她是拼命護短,馬上乖乖點頭認錯,還不忘調侃道,「妹妹你呀!人沒嫁過去,心早就跑到他那裡去了。」
她緩緩低下頭去,粉嫩光滑的臉龐紅了又紅,羞澀不已。
於是乎,謝珩理直氣壯地去,又灰溜溜地跑了回來,一個人獨坐屋子內,生著悶氣,可他哪裡能夠就此善罷甘休呢?畢竟一個大男人,同自己的未來的媳婦認個錯,真沒有什麼可丟臉的。
只是須得尋個恰當的時機,才能達成所願。
茯苓一臉嬌羞回道,「小姐可別取笑我了,方才他將這枚玉佩,放到奴婢手裡的時候,還說什麼身外之物,沒什麼貴重不重的,可這分明是他貼身隨帶之物。就這樣送給了奴婢,可當真是不知道男女贈送此物的真正用意?」
第61章
比先前那一句聲音還要高亢許多,在寂靜幽深的夜裡尤為響亮。也把謝珩嚇了一跳,險些沒踩穩,有定眼瞧了瞧侯府裡頭的動靜,索性那些穿梭於庭院之間的侯府侍衛並沒有發現。
實是萬幸,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邢謙一臉虔誠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又唯恐驚動了他人,只能壓低了嗓子,陰沉著臉道,「你喊什麼?讓他們知道本王夜半翻牆,是很有臉面的事情嗎!」
「」
他本能地扯亮了嗓子喊道,「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謝珩看了他一眼,不太想回答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可邢謙哪裡知道,只以為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