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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之下,芸姑姑打開了這只用黃土密封住的檀木盒子。盒子打開的瞬間,眾人皆屏息凝視,唯獨那馮姨娘已然是一副魂飛魄散的囧態。在盒子內裝著一個用碎布拼湊的布娃娃,上面扎滿了細小的銀針,而在其身後則封著一塊紅布條,上頭寫著蘇木槿三個大字,和生辰八字。
馮姨娘見了這幕,雙腿一癱,摔倒在了地上,眼裡滿是恐懼。正在這時,馬神婆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見了芸姑姑手上的布娃娃,同樣大驚失色,不由感慨道,「作此法之人,心腸歹毒至極,這是要讓小姐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啊!」
蘇呈懷聽她這麼一說,勃然而怒,抬手就給了馮姨娘一個響亮的耳光,隨即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吼道,「這是你乾的!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馮姨娘嚇得臉色鐵青,連連擺手搖頭,一面否認一面求饒,「侯爺,冤枉啊!定是有人想栽贓給妾身,妄圖除之而後快啊!」
說著,伸出朝芸姑姑指了過來,咬牙切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加害於我!」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還是以死給我妹妹賠罪吧!」蘇元青雙目血紅,提了劍就要向她刺過來,卻被芸姑姑制止了。
「自然,要死,也定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她說著,將布娃娃身上的布條扯了下來,又從腰間掏出一張信箋,舉在她的面前,「這封信是我在你房中找到的,如若沒有猜錯的話,這上頭的筆跡是你的吧
聽她這麼一說,馮姨娘心虛不已,可也不願意就這樣承認,於是詭辯道,「這世上字跡千萬種,我可以學她人,他人亦可學我,有什麼稀奇的?你就是想栽贓陷害,也犯不著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芸姑姑輕描淡寫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不要緊,這些並不重要。你要的人證,我也給你帶到了!」
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彪形大漢,將一名矮瘦的老頭五花大綁押了進來,正是那日馮姨娘偷偷回見的方士。蘇呈懷見過此人,並不陌生,徑直上前,怒不可遏,「怎麼是你?今日須得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否則你小命難保。」
那老方士膽怯地看了馮姨娘姨娘,點頭如搗蒜般,連連說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實道來。」
這下子,馮姨娘最後的一絲防備轟然崩然,聽著方士娓娓道來,知道今日難逃一劫。人有萬算,終究是算不過天啊!
那方士磕磕巴巴,將當日的情形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話末又吞吞吐吐道,「小人若知道是侯爺的千金,便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敢啊!」
隨即指了指馮姨娘道,「這位貴婦人出手闊綽,小人一時財迷心竅,才闖下如此大禍,還請侯爺饒了小人吧,再不敢了!」
芸姑姑淡淡一笑,「如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胡說,你伺候夫人多年,小姐的生辰八字,自然是你最清楚不過了。自我嫁入侯府以來,二小姐可曾有一日與我親近過?我想得到她的生辰八字,恐比登天還難!明明就是你想禍害二小姐不成,反倒栽贓給我,你還有嗎良心嗎?」怕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此事的馮姨娘也顧不得什麼體面,只想著殊死一搏。
這番話,一下子就將芸姑姑激怒了,她幾步上前猛地掐住馮姨娘的脖頸,火冒三丈,「你竟然還有臉提良心?當年夫人是如何待你的,而今是你又是如何對待二小姐的!你以巫蠱之術妄圖暗中致她於死地,她是侯府的嫡小姐,亦是你的主子。下人謀害主子,論刑罰,你怕是死一千次,也難恕罪!」
馮姨娘又驚又怕,再沒有先前往日盛氣凌人的模樣,雙手奮力地推開芸姑姑,從她的掌心逃脫,在女兒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站起身來,看著蘇呈懷,輕輕抽泣道,「侯爺,你我同床共枕多年,妾身曾經的確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