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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彧,信我已經送到了,你許我的承諾,也該兌現了吧……」
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蘇靈兮。
「那是自然,你就乖乖地等著做你的晉王妃吧!」說著,裴彧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男人的嘻笑聲,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進了蘇木槿的心窩。
怎麼會這樣?
蘇木槿氣得發抖,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刺骨的寒風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割在臉上,可時令已過了立春,今值元夜,都城內火樹銀花。與別處的喜慶熱鬧不同,晉王府內枯葉離枝,蕭條且淒涼。
第2章 、重生
茯苓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悄聲道,「小姐,這是怎麼了?您今晚還約了裴世子一起去天水河邊,放花燈祈福呢。」
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茯苓很是不解。依小姐平日的習性,這花須得每日睡前仔細瞧過了,才能安心入睡。而自己更是絲毫不敢怠慢,日日澆水,小心呵護,生怕哪天蔫了萎了。
從來都是視如珍寶,而今卻隨口一說,扔了,頗為風輕雲淡的。
偏偏,時光竟回到了這個千鈞一髮的日子裡。她想,斷然是不能再步自己前世的後塵了。
蘇木槿輕抿了抿嘴唇,下了榻,走到花几旁,毫不留情地將那束鳶尾從瓶子裡揪了出來,冷冷道,「把這花拿去丟了吧,讓他從今往後不必再送了。」
見茯苓猶豫不前,她輕嘆一口氣,聲音綿軟,「我想過了,我與他之間,不過是時的執念罷了,沒有結果的。」
茯苓是個心細的丫頭,見小姐的臉上布滿了憂色,忙勸道,「小姐,您切莫多想,只是些市井間的流言蜚語,不可全信。」
年邁的相國覺得實在太過丟人,一巴掌將那裴彧當場扇昏了過去,並高喊,「家門不幸,出了這等逆子,皇上息怒,老臣定會清理門戶!」
可憐那裴彧,才吃了一巴掌,回府之後,又被父親打折了腿,硬是三個月下不了榻,甚是悽慘。
雖然最後,謝珩贏回了一局,卻也讓永寧帝對她甚是厭惡,為此,還連累爹爹和哥哥被說教了一頓,顏面盡失。
蘇木槿有些訝異,這一切竟不是夢境,時光又流轉到了她未出嫁前。
「茯苓,今日農曆初幾啊?」
茯苓聽到呼喚聲,忙從外頭走了進來,掀開珠簾,滿面春風,「小姐,您醒了。」
蘇木槿的思緒漸漸收了回來,見茯苓穿了件石青色的輕紗羅裙,她稍稍一愣,開口道,「你這身衣裳倒是好看。」
話音剛落,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榆木花几上的山水紋長細頸花瓶內,斜插了幾隻青蓮色的鳶尾,散發出陣陣水嫩迷人的香氣。
她不由得身軀一震,她記得清楚,這花是裴彧送的,一年四季,從不中斷。
蘇木槿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草長鶯飛的二月天,庭院內階前草深,樹幹的枯枝丫上也冒出了黃綠色的嫩芽。陽光從雕花的窗格,稀稀疏疏灑進來,曬在桃粉色的金絲蠶被上,全身都是暖烘烘的。
茯苓走上前,一面收起榻上的床幔,一面咧嘴笑道,「小姐,您不記得了嗎?這身衣裳,是您送給奴婢的生辰賀禮。」
聽她這麼問,茯苓淺笑了一下,答道,「小姐,今時是樂慶十一年,農曆二月十二,花神節。」
三年前的今日,朝堂上,相國的嫡長子裴彧同晉王謝珩因為一個女子,在太極殿上爭紅了眼,皆不肯讓步,此女子便是自己。
茯苓的回答,讓蘇木槿半天回不過神來。她怎麼會不記得這個日子呢?
這一天是個重要轉折的日子,也是她親手把幸福葬送的開端。
後來謝珩向永慶帝討了聖旨,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