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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想起來了!&rdo;
白玄氣息不穩地微眯了眯雙目,心頭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ldo;你就是那個傻子!&rdo;
有如發現新大陸般驚喜的聲音響起,其威力讓人覺得能將房頂掀飛到天際。
白玄:&ldo;……&rdo;他終於想起來,上一次兩人離別之際,這人是把他當成瘋子了的。
對面的人一口牙幾乎咬碎了,才讓自己接受心裡那句&ldo;他什麼都不知道,不能怪他&rdo;,床上躺著的人腦袋依然遲鈍得可以殺死恐龍。
&ldo;傻大哥,是你救了我嗎?&rdo;
破碎的記憶重新連到一起。笑面狐狸一樣的男人,蒙面黑服者,談判,逃跑以及狠狠在背上由肩及一側腰砍出的傷口。
想起傷口,谷清又覺得後背有些疼了。
&ldo;我不是傻子!&rdo;
咬牙切齒聲音在耳邊響起,&ldo;孤皇姓白,名玄,你給孤皇記清楚,不許忘了!&rdo;
&ldo;孤皇&rdo;二次成功拉回了谷清的注意力,不真實般扭過頭,看著床側冷臉的男人,他似乎有一瞬迷茫和懵懂,&ldo;什麼意思?&rdo;
白玄一愣,柔和了聲氣,&ldo;是我,婚期不遠,我來接你了。&rdo;
谷清感動嗎?不!
明明很平靜的聲音,卻驚雷似的在腦中炸開,有什麼東西漸漸聯繫在一起,谷清瞬間明白了所有。
一瞬的迷茫退卻,谷清沒再看白玄一眼,翻過身朝床的另一側躺著,不再說話了。
不應該的。
不該這麼快的。
他想起自己離開寧都的那天。在決定放棄與身後之人作武力上的鬥爭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這一讓,讓出了多年來五成的成果,讓出了&ldo;谷清&rdo;這個名字,這些東西,光這些,就都是足以令九瀾任何人為之色變。
然而,付出巨大,成果卻似乎並不怎麼樣,不管他作出多大的退步,不管他做了多精密的布局,一切卻都像是笑話一樣,輕輕鬆鬆就被破了。
後背的傷口因為動作被扯動,雖然只是一瞬間,還是讓人沒忍住顫抖了下。谷清咬咬牙,齒間的輕哼泄出,總算過了那一瞬的陣痛。
白玄看著床上人戛然止住,垂了眸子似乎厭惡再看眼前哪怕多一眼,然後竟不顧會扯動傷口也要轉過身去。
胸口好像有一團火要跳出來,從來沒有過的怒氣燃燒到仿佛燒著了靈魂,意外的灼人。
雙拳緊緊握住,鬆開,又握緊。
&ldo;為什麼?&rdo;輕輕吐出三個字,卻帶著灼人的殺氣,讓人不禁想顫抖。
谷清諷刺的扯了扯嘴角,為什麼嗎?
&ldo;呵!&rdo;幾乎是下一刻,一聲冷笑溢出,在安靜的房間格外清晰地響起,格外刺激心臟。依舊側躺著,他說:&ldo;我也想問,為什麼?&rdo;
為什麼一個一個都是這樣?
&ldo;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又為什麼不肯放手,我明明已經表示退讓,為什麼,不懂得知足?&rdo;平靜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是諷刺,亦是質問。
白玄張口,想說話,想告訴他,他這個決定,和鳳天閣沒有關係。
可是,說不出口。怕傷了他。
不是嗎?對一個男人說娶,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他不想傷害他,可更不想放手。他想要他!
&ldo;不行嗎?&rdo;他只問,&ldo;不能做孤皇的妃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