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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她再續過來的劍術里竟已經真的帶了幾分殺意了,鍾離恪的眼神終於沉了下來,這時他的餘光忽然瞥見院子裡的大樹上若隱若現的一撮熟悉的白毛……
真是徒弟到用到的時候才知道好!
鍾離恪眉頭一挑,右手一揮就把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徒弟從大樹上拉扯了下來,還一串串了倆,杜同和白瀾月一同被捆在一起,重重地朝地面落下來。
「哎喲!好痛!」
「我的屁股……阿嚏!師弟你尾巴的毛戳進我鼻孔了!」
師兄弟二人的聲音突兀地打散了宴月月心頭的那股氣,她看著院子裡狼狽的白瀾月和杜同,一時間竟恍惚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意外心平氣和的,像是剛才拿著劍追著鍾離恪喊打喊殺的人不是她一般。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師兄弟倆不由面面相覷了一番,最終將疑惑的眼神轉向鍾離恪。
「師父,宴老師她……」
「咣當」一聲響,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打斷了杜同沒說話的話,幾個人齊刷刷轉過頭去,只見宴月月不知何時丟了手中的劍,正一手撐著樹幹,另一手撐著額頭,眼神也逐漸趨於茫然。
「我怎麼有點……」
這話沒說完,她整個人就順著樹幹倒了下去。
鍾離恪的動作卻比她更快,飛速掠過去將她抱在懷裡。低下頭就見她已經閉上眼沉沉睡去,他皺眉握起她的右手扣住脈門,沒一會兒,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師父!」眼看「戰事」已休,杜同麻溜地湊過來,好奇地問,「宴老師怎麼了?」
「沒什麼,打累了。」鍾離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劍,狀似不經意地朝兩個搗亂的徒弟道,「你們沒別的事快回去吧,她一個單身女子住的地方,你們兩個在這裡不合適。」
伴隨著這話,不等杜同和白瀾月有反應,他就直接把兩個徒弟都原地都拍飛了出去。
「狗師父!」在院子外又緊急落地摔了屁股的杜同忍不住咒罵起來,「我們不合適,你就合適了?!呸!老不要臉的!」
白瀾月這次倒是反應很靈敏,空中就恢復了原形敏捷地落了地,一點也沒摔著,不過它也覺得自家師父那話不要臉的很,便使勁點頭對師兄的話表示贊成。
「不過算了。」杜同忽然又笑了起來,「我看宴老師這次氣難消呢!明天繼續來看熱鬧!」
「嘎哈!」小白狐繼續點頭。
「師弟你怎麼還不變回來……做狐狸上癮?」
白瀾月:「……」
好像是有那麼點。
卻說院子裡,趕走了兩個徒弟的鐘離恪把宴月月抱起來送回床上,這才又回到院子裡。
那柄宴月月從賺錢酒館帶來的劍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在蕭瑟的秋夜裡越發顯出幾分孤單與蒼涼來。
它是一柄寶劍,從材質到做工五一不精細,讓宴月月一眼相中它的那些雕花的雕工手藝也早已失傳千年。
它是一柄有千年歷史的劍,也是一柄……飲滿了鮮血的劍。
「斬雲,」鍾離恪走過去把地上的劍撿起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劍身上映出來的自己的赤紅雙眸,突地笑了,「你想殺我就自己來,何必髒了她的手?」
「斬雲」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響,似乎在回應著什麼,鍾離恪一言不發地拿起劍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赤紅的鮮血沾染到鋒利的劍身上,很快被吸收乾淨。
劍身再一次轟鳴起來,漸漸地,在它的上方凝聚成了一個黑衣男子環臂抱劍的模樣來。
「鍾離恪。」「斬雲」孤傲地睨了握著自己的人一眼,「你怎麼還沒死啊?」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