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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他又一次看到了她,而這一次,終於他沒再讓她溜走。
這般想的時候,鍾離恪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自己伸出來將她擁進了懷裡,而她似乎是懵住了,老老實實待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甚至臉頰還在他胸前蹭了蹭。
鍾離恪一顆心當真要飛了出來。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亂跳的心,匆忙道:「你忍耐一下,我去……」想辦法解毒。
「為什麼要忍耐?」懷裡的女子忽然抬起頭,她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上了酡紅,眼眸里泛著水波一般的光點,甚至聲音中都不知不覺帶了一絲撒嬌意味,「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對於這點,鍾離恪並不吝嗇於再承認一遍,便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儘管他這會兒看起來還很正常,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的眼神就盯住她的紅唇挪不開了,直到聽到她近乎委屈地嘀咕了一聲「那你為什麼不親我」。
鍾離恪怔住了,當然只是稍微那麼一下下而已,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並且放棄所有抵抗,順遂心意,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陷入溫情的兩個人沒發現,原本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粉色霧氣不知何時悄悄散去,周圍山清水秀的景色也漸漸隱去。
他們原本所站的山路口突然變成了一個精美的涼亭,亭中很恰逢其境地多出一張精緻的竹床,白色的簾幔上點綴著點點竹葉,隨著微風緩緩搖擺,遮住兩個人越來越近的身影。
這是當初鍾離恪突發奇想的一個小機關設計,本來是為了給他師父製造機會的……雖然,他自己都忘記了。
宴月月覺得自己不太好。
其實她已經很久不去想自己穿越以前的記憶了,一是因為融合了以前的記憶後,那些前生的事情一下子都顯得很遙遠了,二是因為,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其實並不美好。
她出生於一個豪門家庭,父母是商業聯姻,彼此沒什麼感情。
父親是個四處留情的風流男人,而她的母親也不遑多讓。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數個情人,生下她也只是為了所謂的兩個家族的「繼承人」,偏偏他們的孩子宴月月並不符合兩方家庭的期待。
因為她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的孩子。
大抵是她的生母在懷孕的時候還與情人們有些親密接觸,又或者是懷孕其間夫妻兩個人爭吵了幾次導致懷相不好,總之,宴月月剛出生就被送去了重症監護室。
家裡花了很多錢才保住她的小命,卻被醫生告知她是個先天心臟病的短命鬼,許是活不到成年。
這樣的孩子勢必沒法成為家族的繼承人,於是相看兩相厭的那對夫妻不得不繼續生下一個孩子,而宴月月這個病秧子——反正家裡不缺錢,放在醫院養著,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宴月月的孩童時期是在醫院渡過的。
醫院裡人來人往,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小姑娘因為心臟不好,唯一的娛樂就是趴在病房的窗戶往下看。
看來來往往的人,聽世間百態的話。她也在這不斷重複的無聊中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領。
她在醫院永遠是被動地在等待,父母親人偶爾給予的一點憐惜,哪怕那些零食她吃不了,哪怕那些玩具她並不喜歡,可她知道沒有人會在意。
因為生來就沒感受過愛,她也從來不會去主動要索取什麼。
這種性格根深蒂固地追隨著她,即便她死後進入到這個世界,遇到了和以往不一樣會正常疼愛她的父母,但她依然不願主動伸手去抓住什麼。
沒有奢望,失去的時候才不會覺得痛——這是一個心臟不好的小姑娘對自己最本能的保護。
不知為什麼自己又回憶到了那些事情,陷入噩夢的小姑娘只覺得渾身寒冷,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