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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停留的時間不太長，幾乎是淺嘗輒止。微溫的唇瓣離開時，沈樂心中突然有一些不舍。

不舍……更準確的來說，是不夠。

沈樂沉默了，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沈樂都是在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沈樂不一樣，她蹙著眉頭，盯著地上的骨牌，整個腦子混沌成一片。

「之前，沒有吻過別人麼。」離開房間之後，林依然問了一句。

沈樂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林依然問了什麼，才道：「怎……怎麼可能呢，我這麼大了。」

走廊有些暗，掩蓋住了某人略微慌亂的神情。

林依然聽見這個，略略勾了勾唇角，她是跟沈樂一起長大的，對她再了解不過。這個人在別的oga面前有多如魚得水，內里就有多純情。

別說是一個吻，只怕還沒拉過別人的手。

「是因為我，所以不開心麼。」林依然問她。

沈樂搖了搖頭，只不過是因為遇到了一件從前沒做過的事，讓她有些無措罷了。但是，她不能說出來，否則林依然一定會嘲笑她。

「怎麼會呢，我知道是開玩笑的。」玩笑而已，沈樂覺得自己有些反常，一切都很反常。她抬眸看了一眼林依然，又匆匆將目光收回來。

為什麼這麼不自在，她又沒做錯事。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腦子暈的很，她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總之怎麼都不對勁兒，明明沒有喝太多酒的。

心下一團亂麻。

許久，只聽見林依然啟唇道：「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麼。」

「什麼話。」沈樂一天說的話不計其數。

林依然垂眸看著她的眼睛，道：「兩個人，在一起的話。」

沈樂愣住了，這是她之前隨口說的話，當時的腦子可能抽的很嚴重，沒想到林依然還會記得。

走廊中很安靜，林依然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當做是掩人耳目的藉口，或許不錯。」

「是麼。」掩人耳目，如果和林依然在一起，一定會省去不少麻煩。起碼，不用再毫無理由的拒絕小學妹。

她想了想，問道，「那班長願意，願意跟我……」

沈樂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微不可聞。林依然是老虎麼，她居然如此膽小。

「可以的。」林依然看著她，道，「當時就說過了，可以的。」

沈樂的記性明明很好，唯獨這件事忘得快。

「那好……」沈樂深吸了一口氣，道，「一直到你有喜歡的人為止，這段時間就當做是借給我的，好麼。」

「借」這個字，不太準確，可是照沈樂現在的狀況，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詞彙。

林依然目光微垂，低聲道：「由著你。」

縱著你。

後三個字沒有說出來。

林依然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笑意。這隻小貓，怎麼這樣膽小，分明是喜歡自己靠近她，卻又要違背內心，離得更遠一些。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心呢。

兩個人回到房間，林依然先去洗澡。

浴室里淋浴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樂窩在沙發上，用薄毯蒙著自己。

臉紅的厲害，身上也有些發燙。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有些亂。她的腦子仿佛在太陽被烏雲遮住的時候，就跟著一併去了。

林依然的意思，是答應做她的女朋友麼。

她怎麼就能答應呢。

林依然出來的時候沈樂正把自己埋在毯子裡糾結，小小的人，被毯子裹著，格外可愛一些。

「不去洗澡麼？」林依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