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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圳然這房東就開始對他這個租客百般刁難。
兩人關係就在池蘊的簍子捅破之後,關係越來越惡劣。
現在季圳然要送尤辰許,誰信他真心實意啊。
尤辰許沒理他。
季圳然也就雲淡風輕的姿態,還說:「可以,正好今晚要去收拾那套房子,既然你不要,那你初戀還有那幾個白月光的照片和東西我全給你扔了。」
「季圳然!」尤辰許忍不住了!
也不搞明白是真有初戀白月光照片。
還是被他威脅的不爽。
池蘊坐在車裡呆呆地看著他們。她頭疼的麻煩問題,只要季圳然出面,就都會迎刃而解。和當年一樣的套路和走向。
還得是季圳然那張嘴,池蘊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
但季圳然透著近光燈隱約能看到池蘊坐在駕駛位還在看戲偷笑,他落手就閃了那本就刺眼的近光燈,閃的池蘊。
真是無差別攻擊。
池蘊不笑了。
季圳然把尤辰許招過去,要他坐駕駛位。
尤辰許不情願,季圳然眼神告訴他:你自己選。
尤辰許沒選的機會。
最後也不管他倆怎麼走的,池蘊一個人先回醫院了。
醫院裡還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做,剛才在飯店外發生的事很快就被她拋在腦後。
而另一邊,季圳然那輛奔馳新換的,新款。
尤辰許開也不上手。
他懷疑季圳然是在故意刁難他。
但全程,季圳然都微闔眼,隻字未言。
好像他真那麼好心要陪尤辰許回去拿他那些寶貝一樣。
車裡夠靜,情敵碰面,總是狹路相逢。
但他和現在的季圳然還算情敵麼?
這個問題就連尤辰許自己都不清楚。
幾年前沒贏過,現在似乎更沒贏的本事。
明面上還是沒忍住,尤辰許打破了沉寂,「你剛剛說的師父,什麼意思?」
季圳然沒有開口。
寂靜裹挾著尤辰許一個人,總是難捱。
終於,在兩個紅綠燈之後。
季圳然慢慢睜眼。
他看著眼前平坦的大路,卻擁擠不堪的車潮,說:「和你有關係?」
挑釁的口吻,季圳然再沒了平時工作時良好保持的溫潤。
太多網友給他溫潤如玉的性格描寫。
尤辰許此刻覺得也太過不搭。
卻像是生來如此高傲的氣場,優越的家世,優秀的自身,就算是年齡比他們誰都小,偏偏,就只有他站在池蘊身邊,始終如一的適合。
尤辰許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氣場吻合。
「這些年,你沒覺得池蘊的脾氣和性格都變了?」尤辰許貿然問出這個問題。
季圳然很平靜,「什麼意思?」
他的確感覺到了。以前的池蘊冷傲,艷麗,優秀到上學一騎絕塵的全校第一。認識她的都說她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頭頂,待人疏離難以靠近。
可現在的池蘊,像被社會的鋒利磨去了她脾性的稜角。
只是簡單對外還保留著她曾經性格的分毫,卻真真正正,再無曾經那個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池蘊。
「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尤辰許說,「從你了解的她大學家庭變故開始,她就只能靠自己走後面的路。」
「和我一樣。」最後還要加一句共情。
「這時候搞共情,尤辰許,不合時宜,懂麼?」季圳然一字一字地告訴他。
尤辰許笑笑:「我就說說。」
畢竟他和季圳然也不算一個世界的人。他就算靠別人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