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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触感,他浑身一颤,脸颊爆红,被烫了似的慌张松开手,别过头,下意识倒退半步。
“阿渊哥,你怎么了,脸好红,身体不舒服?”阿依担心地问。
“不是!没有!”王渊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蠢极了,连连倒退避开她不解又紧张的眼神,转身飞也似的地往外逃,一边跑一边说,“我忘了我还有功课要写,我先回屋了!”
阿依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满脸迷惑。
晚饭时,因为菜里没有半点荤腥,王牙婆借着酒发了好一通脾气,让阿依和王渊一句话不敢说。
最可怜的人是小喜,白天打碎东西挨了罚,傍晚又被王牙婆打得满身棒疮,还被赶进黑漆漆的杂物间反省,也不给饭吃。肚子饿、心里恐惧再加上伤口又疼,让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臂膀蜷缩在墙角,望着从窗外逐渐透进来的月光,思念着把自己卖掉的爹娘。
院墙外梆子声清脆地响起,已经到了三更,遥遥的狗吠声传来,小喜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眼泪流得更凶。就在这时,门外开锁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矮小的身影手持一截短蜡闪进来,迅速关上门。
小喜吃惊得忘了哭泣,仰起脖子,张着嘴,呆呆地望着阿依。
阿依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那双被烛光映照却仍旧不见半丝涟漪的黑眸让小喜更加害怕,瑟瑟发抖。
阿依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馒头,默默递过去。
小喜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因为太意外,表情傻傻的竟忘了去接。
“大娘才睡下,厨房只剩馒头了。”阿依以为她嫌弃,解释说。
小喜慌忙接过来捧在手心,一边大口咬,一边流着泪哽咽道:
“谢谢阿依,你真是个好人,居然背着大娘偷偷给我送馒头,我真糊涂,之前一直以为你很可怕!”
“我很可怕吗?”阿依疑惑地问。
“因为你从来不笑,总像是在生气一样,平常又不怎么爱说话。”小喜怕她发怒似的,一边偷眼瞟她,一边老实地小声答。
“我笑不出来,勉强笑又很难看,所以不太有人爱和我说话。”阿依揉搓着脸颊,沉默了半晌,轻声说。
“阿依,你别在意,是我不好!”小喜连忙道,顿了顿,担心地问,“可这样行吗,你瞒着大娘偷偷给我馒头,被大娘知道了……”
“大娘已经睡了,不要紧。”阿依轻声答,掏出一只小药盒塞给她,“这是治棒伤的,擦擦吧。大娘她啊,以前再生气也不会打人这么狠,最近营生不好,你又被退回来,还失了顾家的生意。大叔的铁铺好久没发工钱了,阿渊哥又在念书,大姑娘夫家条件不好,也要靠娘家贴补,大娘她心里急。”
小喜抹去嘴角面渣,闷闷点头,顿了顿,偷瞄她一眼,好奇地问:
“阿依,你为什么会在大娘家,你也是被买来的?”
阿依微怔,看了她一眼,把小喜吓得肩膀一缩,慌忙道:
“是我不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从记事起就长在人牙子家,以前的妈妈常说我好模样,将来定能卖上大价钱,可随着长大,我一直比同年纪的瘦小,表情也不讨喜,无论被怎样教训,都没法变成妈妈想要的样子。”阿依单手托腮,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淡淡道,“七岁时大病一场,妈妈说我不合适她的营生,就灌了药压下病头,把我以次充好卖给了王大娘,结果到了大娘家就又病了。后来虽然痊愈了,却因为看起来更加瘦小,又病怏怏的,没人肯买。这两年人牙生意不好做,像我这样就更难卖出去了。”
“可是你现在很能干啊,像那么高一堆柴,我就肯定不能那么快收拾完的!”小喜佩服地说。
“即使是逼迫自己,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不给别人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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