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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灃掃一眼過去,搖了搖頭繼續往前,他不欲摻和這些風流事,知道這茬還是因著贖人時林勰銀錢不湊手,來找他討要了一些。
「月棠!」正在燒火的阿雙突然大叫一聲。
謝灃聞言抬頭,就見尋月棠從高凳上歪了下來,他當即疾衝過去,趕在落地前接住了人。
林勰也趕過來,見尋月棠嘴唇、臉色煞白,額上、鼻尖全是細密汗珠。
「子修,你快來瞧瞧,」謝灃扶著尋月棠,招呼林勰。
林勰探手摸了摸脈,口裡念念有詞,「鳴蒼,就我在京城有個相好你還記得吧?」
「你在京城的相好多了去了,」謝灃皺眉,「說正事兒。」
「這不就要說了麼,急什麼,」林勰從阿雙手裡奪過扇子給尋月棠扇風,「就是叫青容的那個,纖腰一握,幾乎能立於掌間起舞,可太過瘦弱就氣血不足,以致饑飽癆(1)。」
他抬下巴點點尋月棠,「喏,發病時就這模樣,好些人還就愛她這般,喚她小西施呢。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難受了些,青容懷裡總得揣著幾塊琥珀糖。」
「去端碗糖水來,」林勰吩咐阿雙,又看向謝灃道:「喝了就好。」
謝灃抬腿就踢了他一腳,「早說是饑飽癆,要飲糖水不就結了?哪個樂意聽你的那些風流事?」
林勰不以為意,「你與我形同手足,多了解我些還不好?」
這會兒功夫,林勰湊在爐子邊,已覺身上起了層汗,當即又晃起了蒲扇,一面兒扇著,一面兒拿腳尖戳了戳謝灃:「鳴蒼,在此處愣著作甚?還不快些抱人去個陰涼地兒。」
謝灃此刻全身的不自在,幼年起就接觸的儒學正在他腦海里盤旋,只覺「男女大防」四字在眼前飄來又飄去,不斷提醒著他若非權宜,不可破禮。
是以,他雖用臂彎攬住了尋月棠,兩隻手卻翹在一旁不曉得如何處置。
他皺了皺眉,「子修,若不然你來接一下。」
想來子修應付此類事宜,該較自己熟練得多。
「怎的?你是抱不動了還是如何?」林勰嘁了一聲,「趕緊挪窩,哥哥妹妹怕什麼的。」
謝灃無奈,只能臂上起力將尋月棠抱到了個通風陰涼的地方,正欲將人放到個小石凳上,就又挨了林勰一腳。
「人家都暈過去了,還往凳上擱。謝三,你是不是男人?」
「那你說要怎麼辦?」謝灃皺眉,似有若無的,他總感覺林子修這廝是存了看熱鬧的心腸。
「你先抱著,」林勰打著扇子靠近,挑眉沖謝灃笑笑,「有我在你還怕人醒不來?」
說著話,他伸出手,一把就掐在了尋月棠的人中上
作者有話說:
第9章 暑熱
林勰這一把下去當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謝灃抬頭看了,有一瞬愣神:林二郎平日裡便是這樣與那些姐姐妹妹相處的麼?竟如此粗暴
但這招也當真是奏效。
尋月棠眼睛尚未睜開,便有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欲睜不睜的眼皮抖了幾下,連帶著羽扇一般的睫毛也顫動,略喘了口氣,她才睜眼捂住口鼻,「好痛」
見她醒來,林勰晃著把蒲扇,探手往她眼前扇了幾下,揶揄道:「怎這樣會哭?你是那孟姜女轉世不成?」
見他這般說,尋月棠便猜到是誰下手掐的,擦了擦淚,猶是掩著口鼻呼痛,「才不是。」
心裡卻想著:若說出來我是個盤子精轉世,怕不是要駭死你去。
「子修,你這下也確實太大力了些,」謝灃幫腔。
方才剛剛醒來,腦子還混沌著,這會兒尋月棠才發現自己早從那鍋牛乳邊離開,現下在個陰涼的牆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