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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算。」
宴輕:「……」
他誠然的覺得秦桓的腦子是有點兒問題了,錢是隨便這麼給人的嗎?若是程初,他也就不多想了,程初有錢,家裡有一條街的商鋪,坑他點兒也沒關係,但秦桓,他家可沒有,安國公府如今就是個空殼子,都敗沒了。
他哪兒來的大方?還這麼慷慨地送上門。
第20章 雲落
宴輕讓端陽將那封血書拿出來交給秦桓。
秦桓撕了血書,仿佛撕了他一直堅持的悔婚,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真沒什麼擺脫凌畫的希望了,因為,他發現,凌畫讓他做什麼,他還就真做什麼,比如,她說讓他按照雙倍利息還宴輕錢,比如她說讓他請宴輕喝酒,他如今都遵從了。
他這一生,怕是都擺脫不了被她掌控的命運了。
秦桓撕完了血書,蹲在地上,又難受地抱頭痛哭。
宴輕看著他:「……」
什麼毛病,又哭?一個大男人,還哭的這麼悲痛欲絕?安國公老夫人沒病沒災還在世吧?
宴輕不會哄人,只站在一旁,看著秦桓哭,準備著等他哭完了,給他遞個帕子什麼的,再跟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多大的事兒?天塌下來碗大的疤而已。
秦桓沒哭太久,大約是顧及著在宴輕面前,不能放得太開,漸漸地收住了淚,抬起頭,「宴……宴兄,讓你見笑了。」
宴輕立即遞給他一塊準備好的帕子,很不在乎地說,「見什麼笑啊?誰沒哭過?」
秦桓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紅腫著眼睛看著宴輕,「宴兄……你也哭過嗎?」
宴輕眨眨眼睛,他好像沒哭過。他出生時,他娘生他難產而死,他壓根就沒見過他娘,他祖母他倒是見過,不過那時他還不太記事兒,等他記事兒,三歲那年,他祖母也死了,後來長這麼大,還真沒掉過眼淚渣子。他爺爺和他父親死前,都指著他鼻子罵他,他被罵的狠,也就不那麼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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