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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
果然是怪她。
她苦兮兮的,「難道又要我分房睡嗎?」
「分,必須分,免得你拿這種不害臊的事兒也來煩我。」曾大夫揮手趕她,「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煩我了。」
他都一把年紀了,這二年就沒閒著,不是她自己受傷,就是給身邊的人治病,尤其是最近,不止擔負著杜唯那小子泡藥浴施針,還有個宴輕重傷每日換藥,他一天忙忙碌碌不歇著,累死了。
凌畫不想走,她還想與他仔細聊聊,誰讓他是大夫呢,她也找不到能聊的人,別人也沒他懂啊。不過見曾大夫十分不待見她的樣子,她舉手,小聲說:「我就再問最後一件事兒。」
「說。」曾大夫這些日子真是被她快折磨瘋了,以前他是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個聰明乾脆利落果決的小姑娘的?秦桓說的對,她就是一個小惡魔嗎,專門以折磨人為生。
凌畫壓低聲音,「治慧根的藥,還要吃多久?」
「半年足夠好利索了。」曾大夫給了句準話。
凌畫點頭,嘟囔,「這麼說,我白讓人研究避孕的東西了?反正半年後,他什麼藥都不用吃了,也用不著那東西了嘛。」
曾大夫深吸一口氣,「你可以賣給有用的人,反正賺銀子嘛,你又不嫌多。」
「也是。這一仗打的我掏空了大半家財,陛下的國庫一時半會兒也給我補不上,不止補不上,沒準推行的天子策一出來,還要我再往裡面添點兒銀錢助他利民利國,哎,還真是要繼續多賺銀子啊。」凌畫一下子又覺得自己十分缺錢了,再不纏著曾大夫,立即起身,乾脆利落地走了。
曾大夫直瞪眼,低頭嘟囔,「活該就是個操心的命。」
嘴裡說著功成身退,實則是還在想著如何幫陛下興社稷,利民生,若他說,論有福,還是當今陛下。
凌畫從曾大夫處離開後,去了書房,給京城的凌雲深寫了一封信,她如今還抽不出身顧及那些產業,賺錢的事兒,還是要交給他三哥忙活。
凌畫給凌雲深寫完書信後,想了想,又給蕭枕上了一封摺子。
先皇時期,一直防備鄰國,一半兵馬歸端敬候府執掌虎符,另一半兵馬由陛下統領京麓兵馬大營和幽州涼州江南總兵嶺山四地分散,如今宴輕重掌端敬候府兵馬,百萬兵馬如此龐大的量,既無戰事,不能再養了。
近日一直虎視眈眈的鄰國也在內亂中,最起碼十年內,應該抽不出精力興兵犯境,所以,她建議朝廷不要養著百萬兵馬了,百萬兵馬的一日啃嚼,就是堆成山的供需。只留四分之一兵馬,其餘兵馬都卸甲回家務農,一旦興戰事,再募集徵兵,這樣的話,朝廷就不會產生偌大的軍餉壓力,可以用銀錢去發展農商,開墾農田,興水利等。
既然早晚都要讓士兵們卸甲,那就別等她和宴輕帶著百萬兵馬回京了,直接從幽州遣返回鄉得了。最起碼可以再省幾個月的軍餉。
當然,遣散多少兵馬回鄉,各地留多少兵馬守城戍邊防,得需進一步商量。但她還是覺得,這件事兒儘快處理,沒別的,省軍餉啊,只有省下來軍餉,國庫才有銀子干別的。
寫完摺子,凌畫拿著摺子回了住處去找宴輕,那日她得到鄰國內亂的消息,只跟宴輕隨意聊了幾句將士卸甲歸田的事兒,宴輕自然極贊成,但沒具體細說,今日她上這摺子之前,還是要問問他有什麼要補充的,誰讓他自己哪怕能下床走動了能動筆了,但懶得給蕭枕寫摺子呢。
凌畫回來時,正是吃午膳的時候,宴輕一身清爽地坐在椅子上正對著清淡的飯食皺眉,見她回來了,瞅了她一眼,又苦大仇深地盯著面前的飯菜,一臉食不下咽的模樣。
凌畫想笑,他自從重傷後,吃的都是曾大夫讓人做的藥膳,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