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页)
對視的那刻她終於看清了雍正帝的樣貌,沒想到歷史上的勞模皇帝竟然是個眉目清秀的淡顏帥哥,鼻子生的尤為精緻好看,長年累月養尊處優讓他往那兒一坐就給人一種無法逃避的壓迫感,讓年若瑤賞心悅目的同時繃緊了心裡那根弦。
「爺這段時間不在京城,你過得怎麼樣?」四爺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茶盞,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目光打量年若瑤。
年若瑤腦子轉得飛快,四爺現在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並不代表只是隨口問問,很可能是想了解年氏現在的態度。
她剛要開口說些場面話又想到眼前坐著的這位是十年後的雍正爺,清朝皇帝里絕對名列前茅的英才,自己在他面前耍心計落在人家眼裡跟看猴兒沒什麼區別。
想通後頓時沒了心理負擔,年若瑤望著四爺十分誠實又利索地說道:「四爺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妾身吃不好也睡不好。」
確實沒吃好,廚房送來的東西難以下咽,更是沒睡好,送來過冬的炭不足以燒到天亮,幾乎每天半夜都要被凍醒。
話問出口的那刻四爺就在觀察年氏臉上的表情,從一臉糾結到掙扎猶豫後的坦然,心思的轉變全都落在他眼裡。
出乎意料的年氏沒有撒嬌轉移話題,也沒有賭氣不回答,看來之前讓她反思己過是有用的,四爺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前段時間福晉給你請的太醫怎麼拒了?」四爺又問。
這次的語氣明顯比上個問題要重,她瞬間就明白四爺真正想問的是這個。
「這件事是妾身不對,妾身知錯。」
年若瑤直愣愣一句話倒是讓四爺有些驚訝,他已經想好年氏說出理由後自己如何駁回去,沒想到年氏直接了當認錯。
年若瑤之所以那麼快認錯是因她沒臉說,年氏戀愛腦犯了非要見到四爺您才肯讓太醫診治這種話。
四爺現在的表情稱得上溫和了,年若瑤回憶年氏和他相處的日常,大著膽子坐到四爺對面,斟酌說道:「過幾日妾身就去正院給福晉賠罪,當時實在不該拂了福晉的好意。」
再過幾天是因為自己現在這身子骨恐怕還沒走到正院就暈過去了,這不是給四福晉賠罪是上趕著給人家添堵。
四爺沉默了,離京的這段時間家書寄來好幾封,每一封都提到年氏,直至最後一封提到年氏的身體不容樂觀,他處理完公事連夜趕回京城,生怕有什麼意外。
回來按例去正院和福晉說了會話急忙就趕來年氏這裡,現在看她臉色蒼白,原來穿的合身的旗袍變得空蕩蕩,下巴尖消瘦的更明顯,心裡湧出一股憐惜。
可一想到自己離京前年氏的作為四爺的心就冷了一半,繼續說道:「南院那邊最近就別去了,明日看過太醫後就待在院子裡安心養病,等病好了再去正院請安也不遲。」
「是。」
年若瑤的心一顫,年氏剛進府的時候住在南院的耿氏即將臨盆,五阿哥出生那天有人說是側福晉年氏妒忌耿格格有孕,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推了耿氏一把,所以五阿哥提早出生了半個月。
年氏在府里素來蠻橫,這種話傳出去基本無人不信,在沒有證據證明是年氏有沒有推耿格格的情況下,以年氏衝撞四福晉為由罰在院子裡靜思己過。
以年氏的視角看四福晉偽善,李側福晉整天擺著臭臉,宋氏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鈕祜祿氏招人嫌,耿氏蠢笨,雍親王府後院的女人除了自己沒一個是好的。
年氏被罰後心中不服,年若瑤更不服,一句謠言就讓自己禁足數日,她在雍親王府的人緣也忒差了吧,年氏都給自己留了什麼爛攤子!
這個話題結束後,兩人一時相對無言。年若瑤不知該和四爺說些什麼,只能看著他,等著他發話,她總覺得四爺想和自己說的話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