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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歌怒揮衣袖,斥道:「無知小兒,不得無禮!」
歷史上的容九歌確實是一位震古爍今的皇帝,時至今日,全國各地仍然供奉著他的造像,深受百姓敬仰。
但是再垂範百世的皇帝,殯天后都該魂歸淨土。像容九歌這樣作古多年仍流連人世的,只能說是一種執迷。
「您此番在凡塵逗留,是否還有什麼心愿未了?」畢竟是自己的先人,容錚對他還存有幾分客氣。
「逗留?」容九歌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一般,仰天大笑了起來。他轉過身來,大聲說道:「你們別忘了,這是朕親手建立的江山,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永遠都是朕的,朕才是此間永遠的主人。逗留?你錯了,朕要永世與這天地長存。」
這次連容錚都沒法忍受這位老祖宗了,直言道:「病得還真不輕。」
容九歌奉命投胎下凡當了幾十年皇帝之後,無法免俗地開始貪戀起帝王的權勢。他不願回天庭復命,堅持要留在人間成為一方霸主與天界分庭抗禮,因此引發了數場天災人禍以至生靈塗炭。
天神震怒,強行剝離了他的肉身,並接連降下九道天雷將他劈得魂飛魄散。
只嘆容九歌執念太深,肉身灰飛煙滅之後,就算只剩一縷殘魂,他也要苟活於人間。
殘魂是沒有神思的,容九歌以一縷殘魂的姿態渾渾噩噩地飄蕩在天地間。也許是他的意志太過堅定,這抹殘魂並沒有因時間的流逝消弭,而是在天地萬物靈氣的溫養中,逐漸修復了起來。
但是容九歌的心性,也在這千年的反覆錘鍊中變得殘忍偏執,與過去判若兩人。
稍微聯繫一下容九歌的前言後語,很容易就能明白了他的意圖,容錚道:「你此次回來,是想重登極位。」
容九歌對容錚的這個說法並不滿意,再次強調:「這本就是朕的皇位,朕是唯一的主人。」
「但你已經死了。」葉釗靈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真相:「死人是當不了皇帝的。」
「一派胡言!」容九歌的眼神變得陰狠,他將手掌舉到自己面前細細打量著:「朕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
趕在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鬼發瘋前,容錚先一步說道:「睿親王是受了你的蠱惑,才會走上歧途。」
聽到這句話,容九歌放下手,「桀桀」笑了兩聲,道:「小子,不要弄反了因果,是他對皇位的執念太強,才能將朕召喚出來。」
「所以這幾十年來,你一直寄生在這隻小畜生身上?」葉釗靈看了一眼缸里那隻暴斃了的龍魚。
容九歌絲毫不覺得一代開國皇帝淪落至此有什麼難為情,大方地承認道:「不錯。」
「是你讓睿親王將龍魚進獻給女皇,從旁蠱惑她一步一步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容錚串聯起了整件事情的大致脈絡,局中的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操盤手,但其實都是容九歌的一個馬前卒。
「正是。」容九歌得意地點了點頭,他像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般,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個傻小子還真的去了,他啊,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
容九歌受睿親王的感召現世之時,不過是一絲虛弱的遊魂,一個噴嚏就能把這位老祖宗吹散。
睿親王依他的指示,將這縷魂魄安置在龍魚身上,定期用自己的心頭血精心滋養。只不過容九歌出身神族,想要讓他更快恢復,需要獲得更強大的龍氣,於是睿親王就把注意打到自己的父皇身上。
就這樣,睿親王找了個藉口將龍魚送進宮,後來又因機緣巧合留在了女皇的身邊。
容九歌和葉釗靈容錚的對話,殿內所有人都聽得分明。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也開始鎮定了下來。
首相早就受夠了鬼鬼神神這一套歪理邪說,不願